季鴻川快速的處理了傷口。
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順著衣服的槍眼兒塞了進去。
弄好這些正要起身,這才想起,手帕還是蘇香給他擦汗時,他強行留下的。
“呼~香兒,你等我,就算為了你,我也不會死的!
還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該死的!鄭叔到底找到你了沒有!”
季鴻川想到蘇香,這種沒有任何消息的日子簡直心急如焚。
他帶著一肚子的心事,循著一處方向就趕了過去。
不管怎麼樣,先出了這片林子再說。
這一走,就是一夜的時間。等他感覺到雙腿沒有了知覺,天色已經大亮。
“噗通”一聲,季鴻川直接躺在了樹林裡。
看著秋色帶來的那抹金黃樹葉,眼前越發的模糊。
深山中,此時正有一個類似於野人一樣裝扮的男子,手裡拿著一把軍刺,追著一頭野豬狂奔著。
“娘的,老子守了你半宿,怎麼可能讓你跑了。”
他咬牙切齒的嘟囔著,隨著野豬奔跑的方向繼續追。
不知道跑了多遠,男人感覺距離差不多了,直接把手中的軍刺甩了出去。
軍刺成一種旋轉的動作刺出。
好巧不巧,正中菊花,野豬“嗷”的一嗓子叫出,被那旋轉的力道鑽的躺在了地上。
男人順著這個空檔,直接騎在野豬身上,一把拔出軍刺,對著野豬的脖子就刺了好幾下。
等野豬徹底壯烈了,男人才大喘著粗氣,慢慢的側過身體坐在豬身上。
而剛坐穩,不遠處的一抹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咦!好像有個人?”
男人把軍刺上的豬血在野豬身上擦了擦,攥著軍刺就走到了季鴻川身邊蹲下。
上下打量了半天,“這衣服不錯,就是多了個窟窿!
喂!死了沒有,喂····”
他照著季鴻川的臉拍打了兩下,發現還有呼吸。
趕忙從腰間拽下一個軍用水壺,抬起季鴻川的頭就喂了進去。
季鴻川喝到了水,慢慢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就是一個臟不拉幾的男人,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
而且居然穿的是單衣,這樣的秋天穿單衣,這抵抗力也是沒誰了。
“喂!醒了?”
季鴻川吞咽了一下口水,微弱的問:“你是誰,怎麼這個樣子?”
男人看對方能說話,感覺離死還挺遠,不在意的站起身。
“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走,我可沒手架著你,那邊還有野豬得扛著呢!”
話落,也不理會季鴻川,轉頭走去野豬身旁,一把抓起豬耳朵往肩膀上一甩。
“嘿,走不走啊,不走你就繼續躺在這裡!”
季鴻川當然要走,他費力的翻過身,扶著大樹站起身來,“走吧!”
兩人一豬速度也不慢,大約半個多小時便走進了一個山洞。
季鴻川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這裡還有一些生活用品。
甚至他還發現了一把槍,隻不過槍頭上沒有了軍刺。
“噥,你去那邊躺一會兒,我處理一下野豬。”男人囑咐了一句,轉頭去給野豬扒皮。
季鴻川沒有說話,而是坐在一旁類似床的地方,打量著這個男人。
看他的行動姿勢一板一眼,明顯是個軍人。
可如果是軍人,為什麼在這大山裡當野人,這也說不通啊!
“喂,你叫什麼名字啊?”季鴻川大聲的朝洞外喊了一聲。
外麵的男人動作一頓,好像是在想,可那表情卻很迷茫。
“我不知道,醒來就在山洞裡,不知道叫什麼!”
對方的回答令季鴻川一愣,怎麼還不知道自己叫什麼。還是一名軍人,難道他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