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子,看你的傷是槍傷,你是乾什麼的?怎麼躺在這大山裡了,逃亡啊?”
男人慢慢的給野豬扒皮,無聊的問道;
季鴻川也想試探一下,於是道:“我是軍人,完成任務後被追殺,這才跑上山的!”
他們一個不知道什麼,一個搞不清楚什麼,就這樣一直待到了晚上。
夜裡,季鴻川躺在石頭床上,沒過多久就開始發起了高燒。
男人聽到對方一直“香兒··香兒··”的叫著,感覺這個名字很耳熟,很舒服。
他抬手一摸,季鴻川已經渾身發燙。
“發燒了,這樣不行啊,待在這裡不就等死了,哎,真是麻煩!”
男人也不等了,直接一把扛起季鴻川,大步流星的朝山下走去。
而他走的,並不是季鴻川來時的方向,是斜對著的一個方向。
臨到淩晨,男人才走出了大山,直奔這處唯一的醫院而去。
“醫生,你給看看,這個人發燒了,而且還中彈了!”
男人背著季鴻川走進醫院就開始大聲嚷嚷,其實他也有點著急。
好不容易有個能跟自己說話的人,卻是個病患。
醫生聽到喊聲跑出來,一看還真是個中彈的年輕人。
“他是乾什麼的,怎麼是中彈的,工作證明呢?”
這種傷不是隨便治療的,如果是特務,難道也給他治療麼。
所以必須要出示證件,證明是我方的人才能醫治。
男人哪裡知道季鴻川的什麼證明,隻能在他的全身上下摸索了一番。
從褲子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打開一看,還真是個身份證明。
“噥,你看看,這個可以吧!”
醫生接過來一看,“顧宴澤,是一名退伍軍人,還是林業公署的科長。
好,快快,推進手術室,先把子彈取了!”
男人看季鴻川被推進了手術室,無聊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待。
直到兩個多小時後,已經臨近中午,季鴻川才被推出手術室。
“這位同誌,你看交一下手術和藥物以及住院的費用,一共87塊。
鑒於患者是軍人,收費相應減少,你支付五十就行了!”
男人這下為難了,他兜裡就剩下二十多塊錢和兩張糧票,也不夠付醫藥費呀!
想了想,乾脆走到季鴻川身邊,又在他身上摸索了半天。
而季鴻川還真就有一些錢票,都是羅夢嬌塞給他的。
大概還有一百多塊錢,男人趕忙付了費用,又去食堂買了一點吃食回來。
等季鴻川醒來,已經是傍晚。
他慢慢睜開眼睛,入眼的,又是這個野人。
當他發現自己所在地心臟一縮,“這裡是醫院!”
男人直接翻了個大白眼,“不在醫院你想在哪裡,高燒那麼厲害,不送醫院你就死了!”
“不行,我不能在醫院。快,快帶我離開這裡,我不能在醫院!”
季鴻川嚇壞了,這要是被那幫人找到,自己剛弄出來的名單就會被搶走了。
“喂!你剛手術完,現在想去哪裡啊!
老老實實在這裡躺著,錢都交完了,你還想走,有病吧!”
男人也不知道季鴻川怎麼回事,反正就是不讓走。
季鴻川撕扯不過對方,隻好無奈的躺回去。
心裡默念著可彆找到這裡來,不然就廢了!
他們倆在這邊醫院徹底住下養病,而羅天那邊已經炸開了鍋!
羅夢嬌醒來後,發現父親已經死去。痛心的趴在羅天的身上撕心裂肺的哭嚎!
“嗚嗚···爸爸,都怪我,都怪我呀!
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我一定會!
你等著,我要親手殺了顧宴澤,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