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紮赫魯慢慢湊上前,左肩膀使勁兒靠著石壁。
右肩膀側起,扭著身子把頭伸進石縫裡一看。
隻見,縫隙裡縮著一個男人,衣服破破爛爛,另一隻手抓著縫隙中的一棵樹枝。
看不出年紀的他呼吸急促,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口。
因天氣過冷,此時整個人滿身上下都是白霜。
單看白霜的厚度,就知道已經凍的時間不短了。
“喂,你現在怎麼樣,還能動嗎?”那紮赫魯迎著冷風,大聲的喊道。
石縫中的人一聽他的話語一愣,都沒敢回答問話的問話。
因為那紮赫魯的語言是*國話。
就在這時,石縫最裡麵的另一端,突然傳來一句微弱的聲音。
“我是*國人,我是軍人!”
那紮赫魯一聽是*國人,第一反應就是不能管。
可一看對方穿著的衣服,心裡說不上的舒服。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你不能救他,他是敵人,這裡是我們的地界,我是軍官,你要救我出去!”
滿身是霜的男人看那紮赫魯的衣著就是自己國人。
而且對方也沒有激動的去救那人,感覺自己還是有希望的。
能活誰也不想死,但凡有一線生機,他也得自救一下。
那紮赫魯就算想救人,他自己一個人也弄不了兩個,更何況還在懸崖峭壁上。
“你們等一下,我去拿工具過來,不然救不了人!”
話落,他又抬頭看了一眼三十多米遠的那一抹紅,無奈轉頭往回走找兒子幫忙。
又過了十多分鐘,在那紮赫魯一聲聲大喊的功勞下,那紮猛焦急的爬了過來。
“阿爸,你怎麼了,我來了!”
“兒子,峭壁縫隙裡有兩個人需要救下來,你把身上的繩索拿給我,跟我一起拽一下!”
他也不磨嘰,直接跟兒子說明情況,順手也把自己身上的繩索拿下來。
“來把兩個繩子係一起,不然不夠長!”
那紮猛一聽救人,趕忙把繩索遞給父親道:“阿爸,救誰呀,是好人嗎?
可彆救回家一個壞人,咱家可還有妹妹們呢?”
那紮赫魯聽到兒子的話動作一頓,在性格的驅使下,實在做不到見死不救。
“先救下來再說吧,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凍死在上麵!”
父子倆忙活了半天,兩頭的繩索係好,又感受了一下是否結實。
都準備好後,這才扛著繁重的繩索慢慢的往上爬。
等那紮赫魯再次爬上去,就聽到石縫裡的人正在說話。
“你給我等著,敢偷營,我們師長不會放過你們的。
如果我有個什麼,你們就等著開戰吧!”
男人絮絮叨叨的說著,而另一端的男人卻一句話沒有。
不是不想說,而是實在聽不懂,根本不知道對方嘰裡呱啦說了些啥!
可能是臨死前的不甘,這男人的嘴就不停的嘟囔。
氣的另一個煩躁冒火,最後隻能怒吼一聲:
“你特麼閉嘴,會說話就說兩句,不會說話就彆發表你的鳥語!”
那紮赫魯也不管他們倆的官司,他用繩索的一端扔進石縫裡。
“綁在身上,我拉你們上來!”
是的,石縫裡的兩個人就是蘇展鵬和他背著跑的那個敵軍政委。
蘇展鵬從懸崖跳下,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
結果趕上大冬天,樹杈刮到衣服帶慢了降落速度。
又順著一棵歪脖子樹的主乾,像坐滑梯一樣滑進了這個石縫裡。
兩個人一前一後掉下來,蘇展鵬最先下來,整條大腿被一個冰溜子刺穿。
他受傷不輕,就一直坐在那裡沒有對這個敵軍政委動手。
而這個敵軍政委掉下來時就砸在蘇展鵬身上。
受的都是些皮外傷,最嚴重的就是扭到了他的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