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語:“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做?”
天幕之上,一幅全新的戰略圖景,緩緩展開。
以井岡山為核心,一個個紅色的區域,在江西、湖南、福建的交界處,如雨後春筍般冒出。
一行總結性的文字,讓所有帝王都陷入了沉思。
【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
“逆天下之大勢!”秦始皇嬴政冷哼一聲,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在當時,或許是唯一的生路。自古以來,皆是豪傑起於中原,席卷四方。何曾有過,從鄉野山溝裡,包圍繁華都邑的道理?
麵對黨內對前途的悲觀,毛主席在井岡山一盞昏暗的油燈下,寫下了一篇傳世之作。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這八個字,仿佛帶著一種魔力,穿透了時空,讓每一個看到它的人,都感到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信念與力量。
蔣介石顯然不會坐視這顆火種壯大。
【第一、二、三、四次“圍剿”戰爭,接連發動!】
十萬,二十萬,三十萬,五十萬……國民黨的軍隊,如同黑色的潮水,一次又一次地湧向那片紅色的根據地。
然而,接下來的戰爭場麵,讓李世民、成吉思汗這些天生的軍事家,都看得目不轉睛。
紅軍,從不與敵人正麵硬拚。
他們在山林間,在小道上,忽東忽西,忽聚忽散。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殲滅敵人!”
一條條看似簡單,卻蘊含著兵法至理的口訣,在天幕上閃現。
李世民忍不住擊節讚歎:“漂亮!知己知彼,避實擊虛!此人用兵,已臻化境!”
一次又一次,數倍於己的“圍剿”大軍,被我軍拖得精疲力儘,打得丟盔棄甲,狼狽退去。
中央蘇區,這片紅色的根據地,在戰火中非但沒有被消滅,反而愈發鞏固和擴大。
然而,就在這勝利的頂點,危機,卻從內部悄然降臨。
天幕的旁白變得冰冷而沉重。
【由於黨內“左”傾冒險主義錯誤路線的領導者,排擠了毛主席的正確指揮。他們放棄了被證明行之有效的遊擊戰與運動戰,命令紅軍用陣地戰,去和武裝到牙齒的百萬敵軍,打消耗,拚堡壘。】
“糊塗!”曹操猛地一拍桌案,怒道,“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這是自尋死路!”
司馬懿搖頭。“權力之爭,勝於沙場之爭。古今,皆然。”
結果,毫無懸念。
【第五次反“圍剿”,失敗。】
畫麵中,苦心經營數年的根據地,儘數淪陷。無數紅軍戰士,倒在了毫無意義的陣地戰中。
天幕的鏡頭,拉向了1934年的秋天。江西,於都河畔。
一支八萬六千人的大軍,在淒冷的秋風中,開始集結。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迷茫與悲壯。
他們被迫離開家園,放棄土地,踏上了一場前途未卜的征途。
天幕之上,浮現出一行血色的大字,每一個字都重如千鈞,壓得所有帝王喘不過氣來。
【中央紅軍,被迫進行戰略轉移。一場人類曆史上前所未有的遠征,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