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給咱殺光這幫倭寇!!”
地獄的景象沒有儘頭。
鏡頭跟隨一隊巡邏的日軍。他們闖入一戶人家,丈夫被當場射殺,妻子和女兒被拖入房間,撕心裂肺的哭喊很快被淫笑聲淹沒。
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因為哭鬨,被一個日本兵嫌惡地用刺刀挑起,高高拋向空中。
“不——!”
漢宮內,呂後失聲尖叫,這位以狠辣著稱的女性,此刻也無法承受這般慘絕人寰的畫麵。
更讓所有帝王感到靈魂冰冷的是,天幕上出現了一張日本報紙的特寫。
【百人斬超記錄!向井106——105野田】
報紙上,兩個日本軍官拄著軍刀,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仿佛剛剛完成了一項了不起的成就。下麵的報道,詳細描述了他們以“誰先殺滿100個中國人”為賭注的“競賽”過程。
“競賽……”
鹹陽宮,秦始皇嬴政緩緩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那雙睥睨天下的眸子裡,隻剩下凝固成實質的殺意。他從未想過,殺人,可以成為一場遊戲,一種娛樂。
“此非人之所為,乃畜生之行徑。”李斯在一旁,聲音乾澀。
“畜生?”嬴政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李斯,你錯了。他們連畜生都不如!”
就在這無儘的絕望之中,天幕上閃過一絲微光。
一個金發碧眼的德國人,揮舞著納粹的旗幟,卻不是為了助紂為虐。他叫約翰·拉貝,他用自己的身份,建立起一片國際安全區,庇護了超過二十五萬的中國難民。
金陵女子文理學院,一位名叫魏特琳的美國女教士,張開雙臂,如母雞護雛般擋在校門口,對企圖闖入的日本兵怒吼:“這是我的家!你們不許進來!”她用自己的生命,守護著身後數千名女學生。
這些微弱的人性光輝,讓壓抑到極致的帝王們,稍稍喘過一口氣。
畫麵,最後又回到了那間“吉祥照相館”。
夜深人靜,羅瑾躲在漆黑的暗房裡。借著微弱的紅色安全燈,他顫抖著雙手,將白天冒死拍下的底片,一張張衝洗出來。
照片在顯影液中,慢慢浮現出清晰的影像:被斬下的頭顱,被刺刀挑起的嬰兒,堆積如山的屍體,日本兵猙獰的笑臉……
每一張照片,都是一道刻骨的傷疤。
少年眼中含著淚,卻咬著牙,將這些照片一張張整理好,小心翼翼地放進一本相冊。他在相冊的封麵上,用毛筆,蘸著濃墨,寫下了一個巨大而猙獰的字——
恥!
【這本相冊,在戰後,成為了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審判日本戰犯的“京字第一號證據”。它用沉默的影像,向全世界控訴著那段不容遺忘的血腥曆史。】
天幕的畫麵,最終緩緩暗下。一行冰冷的白色數字,在純黑的背景上浮現,並不斷跳動,最終,定格。
【超三十萬】
三十萬。
不是一個抽象的數字。
是超三十萬個曾經鮮活的生命。是三十萬個父親、母親、丈夫、妻子、兒子、女兒。
是超三十萬個,慘死在屠刀下的,冤魂。
整個天幕,在這一刻,被染成了刺眼的血紅色。
所有時空,所有帝王,所有臣子,所有華夏子民,在這一刻,心中所有的情緒——震驚、悲傷、憤怒、憋屈——都彙聚成了一個念頭,一個刻入骨髓、融入血脈的誓言。
血債,必須用血來償!
(最近上映的《南京照相館》,不知道大家看沒看。勿忘國恥,吾輩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