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吵什麼,國難當頭,不思奮勇殺敵,反倒在這裡散播動搖軍心的言論,你們想乾什麼?”
王楚名幾步走到那個摔鋼盔的老兵麵前,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步槍,冷著一張臉開始了上綱上線:
“你剛才說什麼?想把上海變成下一個東北?這話是誰教你的?是不是背後有人指使你影射領袖,質疑國策?”
老兵被問得一愣,漲紅了臉辯解:“俺就是心裡憋屈....”
“憋屈就能胡言亂語?”王楚名猛地提高音量:“東北淪陷是誰的責任?是赤匪在後方搗亂,是地方軍閥擁兵自重,不聽調令”
“現在委員長力挽狂瀾,領導全國抗擊日寇,你們不感恩戴德,反倒在這裡說三道四,其心可誅”
說著,他又轉向那個捶打裝甲車的士兵,繼續上綱上線的輸出:“你說前麵打下來的陣地又送回去?知道這是什麼言論嗎?”
“這是在否定黨國的戰略部署,是在給日軍傳遞情報,是通敵”
這麼一番扣帽子的話砸下來,那捶打裝甲車的士兵臉都白了,手裡的拳頭攥得咯咯響,卻愣是沒敢再吐出一個字。
通敵這罪名,在如今的局勢下,跟掉腦袋沒什麼兩樣。
周圍的士兵也都嚇得噤若寒蟬,剛才還彌漫著的憤怒氣息瞬間被恐懼取代。
誰也沒想到,幾句發發牢騷的話,竟然被這個狗特務上升到了通敵,通匪的層麵。
王楚名見狀,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他掃視著人群,繼續開口:“委員長的決策豈是爾等匹夫能揣度的?停戰是為了爭取國際援助,是為了積蓄更大的力量......”
外麵操場上,王楚名大發神威,上綱上線的話語,被營部裡的李學文和蕭平波倆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眼見狗特務如此囂張,被停戰搞得同樣怨氣十足的蕭平波,氣得渾身發抖,當即就要出去教訓一下王楚名。
不過卻被李學文攔了下來,示意他繼續看。
外麵訓斥了士兵好大一會,說的口乾舌燥的王楚名,自認為已經震懾住了這些發牢騷的大頭兵。
當即便要殺雞儆猴,在自己的政績上添一筆抓捕‘影射領袖’疑似赤匪的功勞。
招呼著手下兩個士兵,把剛剛帶頭發牢騷的倆人帶走審訊。
屋子裡的蕭平波看著王楚名要把自己的人帶走,當時就站不住了,立刻就要出去阻攔。
隻是還沒等他有動作,一旁的李學文就已經快步走了出去。
屋外的王楚名看到李學文出來,知道他要乾什麼的王楚名,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意。
今時不同往日了,你手下出了‘影射領袖’的兵,這可是大罪。
上次那巴掌你是怎麼抽的,這次我要怎麼還回來。
“李營長.....”
王楚名皮笑肉不笑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迎麵走來的李學文,毫不猶豫的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在王楚名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李學文放在扳機上的手指扣了下來。
“砰”
槍聲在操場上炸響,王楚名的腦袋瞬間爆開一團血花,身體直挺挺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