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小鬼子”
“把小鬼子送回老家”
雪亮的刺刀狠狠的捅入還沒反應過來的小鬼子身體,手榴彈在戰壕拐角爆炸,衝鋒槍近距離掃射,白刃戰瞬間在狹窄的戰壕裡爆發。
血腥而慘烈。
黃唯一馬當先,手中的衝鋒槍一個點射,一個鬼子少尉的腦袋開了花。
又是一個點射乾掉了另一個試圖衝上來的鬼子兵,厲聲吼道:“能用槍就用槍,快點解決小鬼子,這是炮兵兄弟們用命為我們爭取來的機會”
“殺啊”
與此同時,小鬼子陣地後方正試圖組織增援,但卻被縱深延伸的炮火死死的按在地上,無法支援正在和國軍搏命的一線守軍。
戰壕裡進行慘烈白刃戰的雙方,由於國軍後續士兵源源不斷的突入,小鬼子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就當國軍步兵在陣地上大殺四方時,中央突擊隊的炮兵陣地上,卻在承受著小鬼子炮兵瘋狂的炮擊。
這麼近的距離,十幾分鐘的時間,哪怕是黑夜,經驗豐富的小鬼子,也測算出來了國軍炮兵那分散的方位。
報複性的炮擊隨之而來,大量小鬼子的反擊炮彈落在炮兵附近。
但是早已得到軍令的炮兵絲毫不懼,無視了身邊炮彈的爆炸和橫飛的彈片,眼裡隻有前方需要火炮覆蓋的區域,心裡隻有長官下達的射擊諸元。
“裝填,快”
炮長的嗓子已經喊的嘶啞了,裝填手的手臂腫得老高,每一次抬起炮彈都鑽心地疼,但他們依舊咬著牙,用最快的速度將炮彈塞進炮膛。
轟
又一發小鬼子的炮彈在不遠處炸響,灼熱的氣浪夾雜著碎石和彈片橫掃過來。
搬運彈藥的士兵嘴裡發出一聲冷哼,隨後便倒在地上,鮮血瞬間染紅了軍裝。
“來人,把受傷的兄弟抬下去”
“先彆管他,繼續射擊”
炮長的喊聲壓過了傷員的呻吟,盯著炮兵完成裝填後,右手猛地揮下:“放”
“轟”
炮身劇烈後退,炮拴打開,還冒著白煙彈殼彈出。
沒人去看那倒下的彈藥手是否還有氣,另一名士兵已經衝了過來,扛起沉重的彈藥箱,快步的衝到炮位旁。
不是他們冷血,而是此刻不能停下來,從開始縱深炮擊那一刻起,這些炮兵們已經全體做好了殉國的準備。
“營長,三號炮被日軍火炮直接擊中,連炮長在內全體殉國”
“營長,五號炮彈藥儲存位置被日軍炮火擊中,炮彈殉爆,五號炮正在撤出陣地”
壞消息通過騎著摩托的觀察員傳到梅思源這裡,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紮在他心上,他的炮兵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但他不能停下,甚至不能流露出絲毫悲傷。
對著傳遞消息的觀察員,梅思源隻是平靜的點了點頭,便打發其出去繼續觀察。
殘存的火炮調整著角度,繼續噴吐著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