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紅鸞祖師當年留的口諭,若是遇見紅鸞劫體的弟子,一定要將其帶回宗門,而且不許有塵緣呢。”
夏憐雪戀戀不舍的自路長遠的胸膛上爬起,服侍路長遠穿好了衣裳,她仿佛是新婚的妻子般細心的替路長遠撫平了衣裳的褶皺。
路長遠疑惑的道:“還有彆的口諭嗎?”
夏憐雪搖搖頭:“沒有了,隻是妙玉宮主代代相傳,要帶回紅鸞劫體的弟子,祖師還說,仙宮日後會有大禍,需要紅鸞劫體來渡過此劫呢。”
這倒是說準了。
妙玉宮險些在百年動亂裡麵沒了,還是夏憐雪扛起了整座宮。
這一切,都是夏憐雪和鳳仙瓏打了那一場之後,鳳仙瓏告知夏憐雪的。
“不過宮主也不太清楚緣由,大約是傳了太多代,到底不清楚祖師的意思了。”
路長遠微微眯起眼。
羽月仙宮的紅鸞祖師距今已經很久很久了,大約得是劍孤陽那個年代的人。
若是路長遠沒記錯,當年劍孤陽寫過,這位紅鸞祖師因為封印了一尊大魔,自身也身受重傷,最後坐化了。
其他的就沒有記載了,時間太久,估計妙玉宮內估計也沒有太多相關信息。
夏憐雪將自己的嫁衣好好的折好,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然後放進了箱子裡。
小小的仙子抱著大大的箱子,又加上她梳了個垂掛鬢,倒是顯得頗為可愛
“接下來公子打算去哪兒呢?”
“得去一趟冥國。”
路長遠摸了摸仙子的小腦袋瓜,道:“打算去冥國照一下自己的記憶。”
他卡在五境之前,還尚且得重新悟一次道,去冥國能省下很多功夫。
夏憐雪抱著箱子走到了茅草屋外,天已經亮起來了,明黃色的時間中,那個小墳包意外的顯眼。
仙子伸出手,另一個小小的坑洞就出現了,夏憐雪將自己的箱子埋在了裡麵,埋上土拍拍手,另一個小小的墳包也就出現了。
她並未與任何人說當初給路長遠立墳時的心情,也不打算和任何人說給自己立墳的心情。
路長遠道:“這是要乾什麼?”
仙子泛唇,指著路長遠的小墳包說:“你一個人的墳包孤零零的,我也捏一個我的,湊一對不就好了。”
人還怪好的。
路長遠失笑。
“走吧,咱們該出去了。”
夏憐雪點點頭,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墳包,隨著路長遠一起離開了這個她小小的家。
兩人出來的時候。
恰是大雨傾盆,不屬於秋日的暴雨席卷了妙玉宮的整座山。
夏憐雪突然問:“若是以後我不在公子的身邊了,公子還會記得我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
路長遠感知到了一絲不對,卻沒來得及繼續詢問夏憐雪。
那墨水一般的雨讓路長遠有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內裡似乎蘊藏魔氣,卻又有些不同,一水墨人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緊接著天空轟隆炸響一座雷,有一柄劍撕裂了雨幕,卻也隻是撕裂了一瞬,雨幕瀟瀟仍在。
那一道劍路長遠認得,那是天生劍體的劍,也是差點成為他弟子之人的劍。
路長遠收回視線,看著水墨人皺起眉:“冼清秋?”
他早知洗清秋快入魔,不曾想在這個時候爆發了出來。
洗清秋尖叫著提起長槍朝著兩人刺來,口中呢喃著:“憑什麼......憑什麼你運氣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