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拜堂的地方?”
夏憐雪好奇的看著麵前的景色,往日威嚴的妙玉宮大殿如今變成了水墨建築,在原本雕白玉的柱子上如今還掛上了模糊的紅色燈花。
大殿的中央更是有著兩把實木椅子,旁邊還放了些水墨元寶,一眼看去,還真有那種成親的架勢。
路長遠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架勢。
來來往往的一堆水墨人都笑著談話,說著什麼大喜日子,沒想到紅鸞祖師也有親事了一類的。
“嗯?”
在一眾水墨人中,路長遠瞧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白發蒙眼,手提鳥籠,此刻正坐在角落水墨椅子上飲茶。
路長遠抽搐了一下眼角:“三殿下,為何會在此處?”
蘇幼綰似這才瞧見兩人,她並未起身,而是道:“我一進來,就瞧見有人辦婚儀,本著沾沾喜氣的想法,也就過來看看。”
還真是樸實無華的理由。
太上忘情的女菩薩也會湊熱鬨嗎?
夏憐雪探出小腦袋,也盯著三皇女看,她仍舊記得之前三皇女想要把婚約坐實的事。
可之前與現在的身份不太同了,心態也就不太一樣,小仙子哼了一聲,拉著路長遠坐在了蘇幼綰的身邊。
蘇幼綰仍舊那副萬事古井無波的模樣:“進來之前,我在外麵看見了道法門的薑嫁衣,她似乎在和什麼人搏鬥,對方好像是殺不死一般的。”
路長遠皺著眉,幻月道有這種手段嗎?
能讓薑嫁衣都覺得有些麻煩的,不用想,定然是紅鸞祖師了。
蘇幼綰輕輕的道:“據說羽月仙宮的祖師,當年是和一尊名為畫魔的大魔搏鬥,最後將大魔封印,但自己也被畫魔入體,最後坐化了。”
夏憐雪給路長遠倒了杯茶,路長遠順手接過來飲了下去,然後默不作聲的將茶杯放了回去。
一股子墨水味。
這三皇女到底是怎麼做到麵無表情喝墨水的。
路長遠歎道:“這修仙界老妖怪真多啊。”
當年長安道人清掃過一遍的,隻是沒想到,還有一群更老的妖怪躲的這麼深。
作孽。
當時不該隻顧著揍鳳仙瓏的,應該仔細給羽月仙宮打掃一下衛生。
路長遠扭過頭看向夏憐雪:“你們宮內藏經閣上的那幅畫,有多久了?”
夏憐雪搖了搖頭:“至少是我入宮之時就在那裡了。”
那就很明朗了。
那該死的紅鸞祖師被畫魔入體,不得不以身化作一副山水畫,就在那藏經閣的塔頂等著下一位紅鸞劫體,又因畫魔入體,所以可以長久的化為一幅畫,靜靜等待。
紅鸞祖師故意傳下口諭,就是為了給自己重新降臨打下鋪墊。
直至今日,紅鸞祖師控製冼清秋揭開畫卷,隨後吃掉了冼清秋,徹底引動了她的法。
而為什麼等到現在才想著要奪舍夏憐雪也很容易解釋。
因為。
找不到。
紅鸞劫體覺醒要到入道,所以入道後才是最好奪舍夏語棠的機會,隻要夏語棠在羽月仙宮內待的夠久,就會被逐步蠶食意識,最後在步入瑤光之時被紅鸞祖師奪舍。
可夏語棠一入道就回了家,發現小郎中沒了,回來就開始閉關陷入虛無。
時間的虛無中怎麼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