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唐初沒有鏢局這一類的行當,連像樣的武館都沒有。
武夫多是師徒私授,當然民間組織,也有交錢學武的。
就好像眼前的二十幾人的隊伍,個個長得五大三粗,濃眉大眼。
都是出自一個師父,師兄弟關係,以行武的形式,接一些護衛、押車的活賺錢。
正看得起勁,下一刻一個身影在車隊前一晃,宇文昭展眉一笑,將剩下的包子塞進嘴裡,扛著槍,走了過去。
......
一名壯漢攔住了他:
“兄弟有何貴乾?”
“軍戶?”
宇文昭站在一旁,嘴裡嚼著包子,揚著下巴打招呼。
看見其中一人,隨即舔著嘴唇喊道:“蘇強!這裡......”
一名小廝疑惑地轉身,看見了宇文昭的身影,愣了一下。
隨後咧著嘴跑了過來。
“是宇文昭,昭哥嗎?”
宇文昭扛著槍,也沒包袱,氣定神閒地笑著。
蘇強一拍大腿,幾近要跳起來:“哎呀,想不到在這裡碰上你!”
“昭哥今天是要出城嗎?”
“哎喲,這杆槍不錯,軍戶?”
蘇強見到救命恩人,先是一驚,隨後大喜。
再看宇文昭扛著槍,便猜到了他是軍戶的身份:“昭哥,你這是要出城往鷹揚府去嗎?”
宇文昭,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嗯,西麵鷹揚府,正想著去買匹馬趕路。”
“嗐!還買什麼馬,跟我們一起吧,咱蘇記布莊有貨,要送去鄰郡的治所盧縣。
恰好要經過西麵鷹揚府。”
“最近聽說,曆縣外麵麻匪剪徑厲害,有昭大哥這個府兵在,那些什麼麻匪、山賊,怕都要繞道走了。”
宇文昭尷尬地笑了笑,正想說他太過誇張時,隻聽耳邊傳來一聲嗤笑!
“就他,毛都沒長齊吧,彆碰上麻匪,當場尿褲子。”
“哈哈哈,就他這個年紀,就算是軍戶,也沒見過血吧。
麻匪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彆到時候可彆大喊大叫。”
幾個武行壯漢,圍了過來,上下打量宇文昭,一臉不屑。
一人走到蘇強身後,一把將他鉗了過來:“蘇強,就這個廢物,也敢說嚇跑麻匪?你眼瞎沒關係,可彆把麻匪當傻子。”
“嘖嘖,二師兄,你看著小子,麵黃肌瘦,不知道剃了骨頭,還能不能剩下半斤肉。
彆咱累死累活的押車,最後的功勞都算到了這小子頭上。”
二師兄眼眉濃密,麻麻賴賴,臉上的肉好似橫著長一樣。
提著一把樸刀,上前一步上下掃了一眼,衝邊上人擠了下眼睛:“三師弟,彆跟娃娃一般見識,收拾東西,要出發了。”
說完,眯著眼冷笑了一聲,轉身去整理他的坐騎去了。
“都散了!”
蘇強一臉憤慨,知道自己惹不起這群人,尷尬地說道:“昭大哥,你,你彆往心裡去,這些人都是掌櫃請來押車的。”
“都怪我不會說話,得罪了人。
待會你跟我坐最後的一輛車,我載你去鷹揚府。”
宇文昭含著笑,衝蘇強點頭:“幾個莽夫的話,你也彆放心裡。這裡離市場也不遠,我去買匹駑馬,要不了多少錢。”
“有機會咱下次再一起!”
“哼!
湊都湊上來了,還裝什麼清高!”
鴨公一般的嗓音從身後傳出,聽得宇文昭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