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昭大驚,他也沒有想到威力這麼大。
前世在部隊,也不是沒見過二炮放導彈。
但是那種都隻能在很遠的距離觀看。
哪有這樣,隻離了一百多兩百步。
好在,炸彈,都是用的一批老竹子做的,高溫下都被燒光了。
沒有彈片射出來。
不過僅僅是衝擊波,就夠他們這幫人吃一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將戰馬都安撫下來。
瞪著眼珠子,看向山下。
每個人的心都好像,要從嗓子眼裡嘣出來一樣。
咚咚咚!
等到宇文昭再看,山下已經是一片焦黑。
血塊、肉塊,到處掛著,五千多人的隊伍,至少沒了近八成。
血雨覆蓋麵積,足足有七八十步。
將地上乾成粉末的泥土,都染成了稀爛的暗褐泥漿......
“旅帥,還要下去殺嗎?”
蔣破軍咕嘟一聲,乾咽了一口,嘶啞地說道。
王虎、李正臣、陳三蛋,都轉頭看向他:
你他娘的變態吧!
場麵可以這麼說,五千多人,有活的,但是沒有全的。
......
啊!
救救我....
我的腿,腿沒了!
殺了我,痛啊,太痛了...
天譴、這是遭了天譴啊!
宇文昭帶著眾人,騎馬走在濕滑的山路上。
個個蹙眉屏氣,都不想下馬。
而現場,連馬都炸成了兩節,驢子也沒一頭活的。
擠在一起的人,又能活下幾個呢?
宇文昭頭皮也麻了,這種場景,比之前可要震撼得多啊。
“宇文昭!”
“你不得好死!”
眾人目光尋去,一個焦黑的半截人躺在地上,麵孔的臉皮,都翻了起來,燒成了黑炭。
“宇文昭!戚家不會放過你!
我早就該聽家主的,在殺宇文紹的時候,就該把你這個餘孽也殺了!”
“戚家不會放過你的,我是戚蘇兩家結盟中間人,我死了。
但你壞了蘇家的好事,也彆想好過,蘇家也一樣不會放過你!”
咳咳......
宇文昭麵容陰沉,聽到了這裡,認出了這個半截人,是戚遠。
“我父親果然是你們殺的!”
戚遠口中吐著血,猛烈咳了幾聲,冷笑道:
“你爹就是廢物,你也是個小廢物!
當時蘇家想借宇文氏的名頭,擴大影響力......
你那個廢物爹竟然不同意!”
“哼哼!殺了他,自然還有兩個侄兒姓宇文!”
“沒想到家姐一時大意,留了你這麼個小雜種?”
宇文昭走了過去,在馬上居高臨下:
“你想激怒我嗎?放心我在城隍麵前發過誓,要屠了戚氏滿門的。
多一個蘇氏也無所謂,一並宰了就是。”
戚遠蠕動嘴唇,呸的一聲,一口血朝著宇文昭吐了過去。
卻因力量不夠,又掉到了自己臉上。
“你彆得意,我知道你的命脈......”
“哦?”
宇文昭麵上不屑,露出玩味的表情,心底卻咯噔一下:“我的命脈是什麼?”
戚遠說道:
“冰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