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對方正是裴妄本人,並不是一個和裴妄長相相似的男人時,薑白渾身的血液瞬間倒流!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否則,怎麼會那麼巧,倆人在這裡撞見?
而且是裴妄親自來到她的畫室裡!
他來乾什麼?
難不成,是故意找來,要讓她回到他身邊?
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可能性,薑白的呼吸也不受控地窒住了!
而正當她的身體處於一種,像是墜入寒潭般冰冷僵硬時,正在和前台說話的裴妄,似乎是感受到了她這裡的視線,下意識朝這邊看了過來。
薑白的眼眸一顫,雙腿立馬像是定住了一般。
隻見裴妄的麵上浮現出幾許愣怔和訝異。
隨即,他喊了一聲:“白白?”
見被裴妄認了出來,薑白也不躲了。
她勉強擠出幾分笑意,故作淡定地來到裴妄麵前:“好久不見,裴妄。”
“好久不見。”
裴妄一臉像是見著老朋友的表情。
也有表現出笑意,但並不多。
接著,他視線自然而然注意到她的肚子,挑了一下眉,“懷孕了?”
薑白一直在觀察著裴妄,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確認他好像真的沒有其它特彆的情緒,仿佛對她的現狀漠不關心時,她稍稍放下了點心。
她“嗯”了一聲,隨即抓著齊庭宇的手,向裴妄介紹:“這是我的丈夫,齊庭宇。”
裴妄的目光落在薑白牢牢抓著齊庭宇的手上。
盯了有一瞬,他才自然而然看向她身邊的齊庭宇。
繼而,他露出幾分意外的表情:“你不是……”
齊庭宇雖然不喜裴妄。
但裴妄上次在沙漠裡給他留下的印象還不錯,於是也禮貌性地微笑著,接了裴妄的話:“嗯,我們上次在沙漠裡見過。”
裴妄故作回憶了片刻,隨後又看了一眼薑白,像是驟然明白過來:“所以上次在他車裡睡覺的人,是你?”
見二人沒反駁,他又笑了一下,但笑意並不達眼底。
他問薑白:“我記得,那天你醒過來了吧?既然醒了,怎麼也不跟我打個招呼?這是分手了就不把我當朋友了?”
“沒有沒有。”薑白隨口胡謅著,“我隻是不知道外麵的人是你。”
她不想和裴妄再聊沙漠那天的事,便主動問起裴妄,轉移話題,“你呢?怎麼來了這裡?”
“我來嘜城談客戶,這不……”他看了一眼安靜坐在凳子上的小朋友,說,“客戶的孫子想學畫畫,我就給帶了出來,尋思給他找間畫室讓他學畫畫。
“沒想到這麼巧,竟然撞見了你。
“這世界還真是小。”
聞言,坐凳子上的小朋友十分無語地撇了撇嘴。
他已經四年級了,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
明明就是這位年輕叔叔一大早上他們家,把他還在睡懶覺的爺爺薅起來,說要借他孫子用一下。
他爺爺起初並不願意,但是看在年輕叔叔承諾可以贈送爺爺一批新款巡邏無人機的份兒上,爺爺就歡歡喜喜地答應了。
然後,他就被這個叔叔莫名其妙帶到了這裡。
又被逼著報美術課。
可他一點兒美術細胞也沒有,也並不想學美術!
他隻想回家打遊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