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說呢,就是那種,表麵會順著裴妄,但是又有自己的小脾氣。
“而裴妄又很吃她這一套,越是虐他,他對弟妹的感情反而還越深。
“他估計還以為,是他仗著弟妹身後無依無靠的優勢,在儘情地拿捏著弟妹吧。
“但旁觀者清,我發現啊,他才是被弟妹拿捏得死死的那一個。
“是我料錯了,之前都給他介紹的那種小家碧玉、家世不錯的溫柔姑娘,怪不得他不喜歡。”
裴斯越冷笑了一聲:“難道不是裴妄太過幼稚?二十多歲的人了,還一天天被感情的事左右頭腦。”
郝韻然微笑:“這一點,裴妄和你的確是不太像。”
走廊來到了分叉路口。
郝韻然道了聲“晚安”,轉身向左。
裴斯越亦相敬如賓地道了聲“晚安”,轉身向右。
這是倆人三年多婚姻以來,早已形成的默契。
裴斯越一次中招,郝韻然便以懷孕不宜同房為由,提出了和裴斯越分房睡。
但即便是後來生下了孩子,郝韻然也一直沒再搬回來。
期間,裴斯越也提過一次,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但郝韻然以身體不適為由,再次拒絕。
裴斯越紳士、尊重女性,自然不會強迫太太做她不喜歡的事。
儘管他清楚,太太不願意和他同房的真正理由。
再後來,便是兩家催著要二胎,郝韻然承受不住壓力,提出再試管要一個,他自然也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就答應了。
在這一點上,他和裴妄的確不像是兩兄弟。
裴妄將感情的事看得太過重要。
而他則將感情的事,又看得太不重要。
和郝韻然的婚姻,他隻看重這場婚姻帶給他的價值。
至於其它的,則並不在他的追求範圍內。
而現如今,能和郝韻然相敬如賓地同處於一個屋簷下,他也已經非常滿意。
裴斯越去了健身房,如往常一樣,運動了四十分鐘。
之後,衝了澡,回房睡覺。
隻是,讓他沒料到的是,裴妄和薑白的運動時間,竟然還沒結束。
“白白,乖,吃下去。”
“……我累了,咱們睡了吧。”
“累?吃飽了就不管老子?”
“你不要臉!”
“……”
儘管裴斯越將窗戶關得死死的,可隱隱約約的對話聲,在這夜深人靜的夜晚,還是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朵。
漸漸地,他覺得渾身有了些燥意。
他忍不住皺了眉。
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重欲的人。
即便是和太太分房三年多,他也從不曾渴望那方麵的事,更沒想過要在外麵亂來。
可這倆人……
裴斯越輾轉反側,實在是睡不著。
且渾身的那點燥意,像是燎原的火似的,一經點燃,便一發不可收地暴烈燃燒起來。
他覺得自己急需找個出口釋放,否則真的能悶壞。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能聽到裴斯越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
隨後,他掀開被子起身,大步去了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