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妄歎了一聲:“工作就意味著要和你分開,我一點兒也不想和你分開。
“好想和你隨時隨地,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一起,怎麼辦?”
不等薑白說話,裴妄又說:“要不,你去公司給我當助理吧?
“不乾彆的,就陪著我就行了,好不好?”
薑白一點兒也不想去當裴妄的助理。
有那個時間,她更想多多陪著萱萱。
但她不能拒絕得太明顯。
於是,在微微的思忖後,她說:“都說距離產生美,我們一天二十四都待在一起,你肯定要不了多久就對我膩了,我可不想你以後變成一看見我就煩。”
裴妄被逗笑了:“我們在國外留學時,也是天天膩一起,你有見過我煩你半點?”
薑白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一時間,她不由得閉眼閉眼,直接道:“我不想上班,上班好辛苦,我就想待在家,沒事去做做美容、買買東西,花你的錢。”
裴妄嘴角的笑意愈發濃了幾分,語氣裡都是對薑白的濃濃寵溺:“你開心就行。”
說著,他托著薑白的臀,將她放於衣帽間的分層櫃子上。
薄唇落於薑白的耳側,他低低含笑:“錢都讓你花,你給我喂飽就行。”
薑白一愣。
察覺到裴妄的大掌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她不由得道:“你不著急去公司嗎?”
“不急,一會兒坐我大哥的車,他應該還有一會兒。”
話落,他輕抬薑白的下巴,偏頭吻了過去……
與此同時,隔壁屋子。
郝韻然見著傭人抱著臟衣服,正要去洗衣房,她便叫住了傭人,想著將薑白昨天換下來的毛衣外套也交給傭人一起拿去洗。
她很少管裴斯越的事,但裴斯越有潔癖,衣服又是邱肆拿去給薑白的,所以她就想著替邱肆擦好屁股,免得裴斯越不高興,數落邱肆。
但讓她奇怪的是,她明明記得衣服換下來放在了客廳沙發上,怎麼這會兒就是找不著呢?
這時,裴斯越下樓來了,郝韻然便問:“你見著你那件灰色的毛衣外套了嗎?”
裴斯越的眼眸深了一分,麵色看不出情緒,隻有淡淡的三個字:“我扔了。”
“扔了?”郝韻然意外。
裴斯越慢條斯理地往餐廳走去:“我不喜歡不熟的人碰我東西,你知道的。”
“啊?我還以為,你們一起住那麼多年……”
“我跟她不熟。”裴斯越打斷,聲線頗冷。
郝韻然啞然。
吃過早餐,裴斯越出了門,上了停在門口的保姆車。
車裡並沒有裴妄的身影。
抬手看了一眼腕間的高級機械表,他給裴妄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接通。
電話裡,裴妄喘著粗氣,嗓音很啞:“哥……”
裴斯越猝不及防。
隻一聲,他便聽了出來,裴妄那邊正在做什麼。
頃刻間,他臉色黑如鍋底,眸色更是冷冽得厲害。
“該去公司了。”他冷聲提醒。
“嗯……”裴妄饜足地悶哼著,“我馬上下……”
“啪。”
不等裴妄說完,裴斯越便冷著一張臉掛斷電話。
不一會兒,裴妄下來了。
上車後,裴斯越眼尖地注意到,裴妄衣領處的脖頸位置,隱隱露出的女人咬印。
突出的喉結微動,他意味不明地說:“大早上的,你吃得挺好。”
裴妄訝異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