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啞然,又不好阻止人家打電話。
於是,她就這麼靜靜聽著裴斯越用十分嚴肅的口吻吩咐李助理去問問齊母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約莫十分鐘後,李助理打來電話。
裴斯越聽到電話裡的內容,麵色明顯浮出緩色。
與此同時,薑白也再次接到了齊母的電話。
“太好了,那個裴先生的助理過來了,幾下就把流浪漢打跑了!
“我估計那流浪漢是真怕了,以後再也不敢來了,你擺攤結束後就帶著萱萱正常回來吧。”
薑白“嗯”了一聲,心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地掛了電話。
裴斯越也掛了電話。
他轉頭對薑白說:“解決了。”
薑白“嗯”了一聲,也不搭理裴斯越。
裴斯越挑了一下眉梢:“不感謝一下我?”
薑白語氣有點悶:“又不是我讓你幫忙的,是你主動要幫的。”
裴斯越有點被氣著了,笑聲極輕,“你還真是一頭白眼狼。”
薑白頓了一下,並沒有反駁。
白眼狼就白眼狼吧,反正她不能因為這份【恩情】,就被裴斯越拿捏住什麼。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遠處的海天漸漸融成一片朦朧的靛青。
裴斯越突然起身,說:“我今晚要回國了。”
薑白抬頭看去,就見著裴斯越一手抄在褲兜裡,身體挺拔優雅。
他側過頭,對她鄭重道:“我還是那句話,趁我現在對你的興趣還沒有消失,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這不僅僅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你的女兒、家人好。
“就像剛才出現的流浪漢,一個小小的問題,就能把你們全家都困住。
“而我,隻需要幾分鐘,就能徹底解決掉麻煩。
“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
“跟了我,你得到的不僅僅是物質上的飛躍提升,更是方方麵麵的庇護。
“一個單身女性,帶著女兒和年邁的父母,在這異國他鄉,你覺得,單靠你自己,你有什麼本事能把他們護住?
“就靠你每天擺攤畫畫掙的這點錢嗎?”
裴斯越鄭重其事地說:“Alan,你需要的不是錢,是靠山。
“一座能讓你們無懼任何麻煩、堅不可摧的靠山。”
薑白垂著眼簾,並不想搭理裴斯越。
她覺得她現在的生活狀態挺好的,並不需要所謂的什麼【靠山】。
“希望你想清楚,什麼才是對你最好的。
“改變主意了,隨時給我打電話。”
裴斯越說完,邁著來時的閒適步伐,自顧離開了。
等身影徹底消失後,薑白終於長鬆了一口氣。
她完全沒把裴斯越的這番話放在心上。
無論裴斯越說的多好聽,她也從來沒想過要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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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麼照常依舊。
裴斯越不在的日子裡,薑白再也不用感受時不時迎來的窒息感,日子自在又輕鬆。
但是,這樣的日子,堪堪隻過了不到一個月。
這天下午,齊母給她打來電話:“萱萱今天沒在,說是和同學一起去參加TheO的生日會了,TheO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說過的,那個黑勢力頭目的孩子啊?”
聞言,薑白大驚,“萱萱怎麼跑去參加TheO的生日會了?”
齊母也很茫然:“不知道啊,老師說,他們班好幾個同學都被邀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