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的身子驟然僵住,眼裡充斥著茫然。
愛?
“你想毀了我的婚姻,取代我太太的位置。”
裴斯越並不是詢問,而是陳述的語氣。
一時間,薑白連反駁都不知道從哪兒反駁起。
裴斯越有病吧?
她怎麼可能愛他!
但,她覺得裴斯越這副模樣,好像是並沒有很生氣的樣子?
他那笑意……是在單純嘲笑她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薑白默默地閉上了嘴,想繼續觀察裴斯越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裴斯越掐著她脖頸的拇指指腹,緩緩摩挲著她細膩的脖頸肌膚,力道不輕不重,並沒有令薑白有窒息的感覺,倒顯得像是他彆樣的撩撥手段。
他繼續說著:“你太貪心了。
“彆說我不能讓裴妄知道你的存在,我太太的位置,也永遠不可能是你。
“不過……”他頓了頓,拖著長音,那落在薑白臉上的視線,忽地湧出了彆樣的寵溺,嗓音也啞了一分,“你乖一點,除了正房位置不能給你,其它正房該有的待遇,我一樣也不會少不了你。”
薑白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覺得裴斯越,似乎還挺高興的?
他為什麼會覺得高興?
她瞞著他,挑釁他太太,他不該生氣,不該暴怒嗎?
這一刻,薑白的腦子是真打結了,完全搞不明白裴斯越到底在想什麼。
而,也不等她搞明白,裴斯越掐著她脖子的手,指尖忽地用了力道擠壓她的腮幫,逼迫她張開嘴。
另一隻手,則將信封裡的東西拿出來,隨意揉做一團,心情不錯地塞進薑白的嘴裡。
薑白的瞳孔劇烈一顫,下意識想吐出來。
奈何裴斯越的大掌死死錮住她的下巴和脖頸,根本就不讓它有吐出來的機會。
與此同時,他寬厚的胸膛壓著她,將她緊貼在冰冷的石壁上。
另一隻手,則稍顯幾分急不可耐地,去拽她的腰頭……
海浪在腳下的位置,一下下用力拍打在礁石上,發出渾厚的浪濤聲,鹹澀海風不時掠過,吹起薑白的頭發,掀起裴斯越的衣擺。
裴斯越肆意沉淪於這寬闊的天地間,身心俱被熨帖得十分滿足。
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斯越的電話鈴聲響了。
他躬身額頭抵著薑白的額頭,平複了幾聲呼吸,這才將電話從衣兜裡掏出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下意識撩起眼皮看了眼可憐巴巴、快沒了力氣的薑白一眼。
然後,他便當著薑白的麵,按下接聽,慢條斯理地喊道:“裴妄。”
二字一出,薑白頓時,一雙眸子前一刻還無力耷拉著眼皮,這會兒則精神頭十足地愕然盯著他。
裴妄剛在電話那頭喊了一聲“哥”。
裴斯越便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
他將電話拿遠了點,唇瓣湊到薑白耳邊,嘶啞的嗓音半是訓斥、半是打趣:“你想弄死我是不是?”
薑白不敢出聲,也沒法出聲,隻能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眸子,呆呆地看著裴斯越。
裴斯越將電話再次拿過來,放到耳邊,:“什麼事?”
可即便是刻意壓製的喘息,還是被裴妄聽了出來。
他並沒有立即道出來意,而是好奇問道:“你這會兒在乾嘛?”
裴斯越看了一眼眼前的薑白,渾厚的大掌始終帶著絕對壓製的力量,讓她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