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攬著人飛身上岸。
貼身侍衛玄弋上前稟報,“王爺,郡主是自己跳的崖。屬下趕到時,她正準備舉刀自刎。被屬下打斷後,二話不說就跳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有三名刺客,皆死在她刀下,一擊封喉,手法乾淨利落。”
玄弋偷偷瞥了眼王爺懷裡的女人,怎麼也無法把這種狠厲和那個草包郡主劃上等號。
當然,更讓他覺得詭異的是王爺。
主動救人?還抱著?
甚至甘願被當成‘男寵’?
玄弋抬頭看了看天,嗯,天還沒黑,他沒做夢。
蕭玦沒理會玄弋的內心風暴,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懷中這個女人身上。前世,他利用她的屍身,步步為營,謀劃勢力,將仇人一個個送下黃泉。
可最後,他還是和蕭宸同歸於儘了。
看蕭宸方才的反應,他似乎並沒有……重生?
隻是……為什麼重生的是自己?
是因為他沒殺光所有仇人嗎?還是因為蕭宸的死亡,他記得兩人互相捅穿對方心口後。一眨眼,他就回到下遊彆院的寒潭裡。
沒看到‘亡妻’的屍身,他幾乎瞬間就做了部署。
以他如今的處境,一個活著的郡主,遠比一具冰冷的屍體更有價值。她是扭轉前世敗局的關鍵。
所以,她不能死。
既如此,他做點‘犧牲’也是應該的。這樣想著,他朝玄弋吩咐:“回平西侯府。”
“是。”
過了一會,蕭玦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再找兩個女暗衛過來。”
……
癢,一股難以言喻的燥熱悄然蔓延……
難耐中,沈清辭半清醒半糊塗的雙眸打量四周。
這是一輛行駛中的馬車,夜明珠昏暗的光線下,瞧著十分寬敞,卻簡陋。她被放在一側臥榻上,蕭玦坐在另一側閉目養神。
小腹處一陣陣不受控製的收縮,這感覺她並不陌生。
一股被算計的怒意瞬間從心底燃起。
她憤然起身,帶著一身戾氣,攥住了蕭玦的衣襟,粗暴地撕扯他的腰帶。
就在這時,已然回神的蕭玦突然伸手,牢牢地扣緊了沈清辭的手腕。
“你做什麼!”沙啞的聲音褪去了溫和的偽裝,隻剩下疾言厲色與深不見底的陰狠。
雖說他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僅僅隻是名聲而已。
這女人竟然真想得寸進尺。
沈清辭眸中的紅又加深了,看起來凶狠可怖,蕭玦的舉動讓她更加不耐。男人,竟然也玩起了欲擒故縱的把戲?
想要她,還不知道誰要誰呢?
她不想說話,另一隻手繼續去扯他的衣衫。
“你!”蕭玦臉上燃起薄怒,身形一閃,反手將她壓在身下。
纖細修長的手指禁錮住她脆弱的脖頸,手背上青筋根根突起,垂落的黑發掃過她泛紅的臉頰。
“沈清辭。”他啞聲叫道,壓低的聲音充滿危險,殺意竟在此時流露。
還是殺了吧!
重新謀劃,也不一定會再輸……
逼仄的空間裡,殺意,濃得化不開。
沈清辭閉上眼,強迫自己平複混亂的情緒。“你沒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