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彆擔心,我和可清都沒事。"
她輕輕拍了拍劉氏的手背,
"您看,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嗎?"
劉氏這才稍稍平複心緒,一手握住女兒,一手握住兒媳,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兩人的手捏疼。
她的聲音裡帶著後怕的顫抖,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都怪我,"
她自責地搖頭,
"我該多些警惕的,我真是萬萬沒想到張氏能在自己孫女的百日宴上做到這個地步!"
她強忍住眼中的淚意,
"幸虧你倆沒事,否則,否則我,"
秦可清見狀,連忙用另一隻手覆上母親的手背,柔聲安慰道,
"母親彆自責了,幸好易家姐姐及時出現,將我和嫂嫂給救了下來。"
她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後怕,
"不然現在,現在我和嫂嫂恐怕已經遭了那個沈明遠的毒手了!"
劉氏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易家姐姐?你說的是張氏那兒媳易知玉?"
她下意識朝前方張氏的方向瞥了一眼,就看見易知玉正乖巧的跟在張氏身邊,絲毫看不出參與過此事的樣子,
秦可清點點頭,鬢邊的珠花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正是她。"
她回憶起當時的情形,
"當時我和嫂嫂都暈過去了,是她和她身邊的丫鬟將我們弄醒的。"
"醒來的時候,我和嫂嫂還被套在麻袋裡頭,手腳都綁著,嘴也被塞住了。"
武娉婷接過話頭,聲音壓得更低,
"易家妹妹說她不方便停留太久,免得惹那張氏懷疑。"
她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她給我們留了個武功高強的黑衣女子保護,自己和丫鬟則先回去換了衣裳,然後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回到了暖閣。"
劉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難怪,難怪方才在暖閣中,她突然說衣裙沾了酒漬要回去更衣,當時張氏還當著所有人的麵數落了她一頓。"
"現在想來,這孩子定是看出了張氏的算計,又不好當麵同我明說,這才故意弄臟了衣裙找借口離開,用這個法子脫身,好出去尋你們,看看你二人的情況。"
說著,劉氏握住秦可清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聲音裡帶著後怕:
"若非她及時相救,咱們今日怕是要著了張氏的道!"
秦可清湊到母親耳邊,
"那易家姐姐留下的黑衣女子本要帶我們立刻離開的,"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可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沈明遠這等卑鄙小人,若是就這麼放過他,我回去定要氣得整宿睡不著覺!"
她邊說邊比劃著,
"我們就把廂房裡的被子枕頭全都塞進了麻袋裝成裡麵有人的樣子,想等沈明遠過來時好好教訓他一頓。"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掩嘴輕笑,
"那黑衣女子見我們執意要教訓沈明遠,便讓我們藏在屏風後頭。等那沈明遠進到屋子裡頭來解麻袋時,她從背後偷襲,直接將他塞了進去!然後係緊了繩子將那小人暴揍了一頓。"
劉氏聽得又是心驚又是好笑,忍不住輕點女兒的額頭,
"人家聽主子吩咐保護你們離開,你們倒好,還使喚上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