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頭上包著的厚厚白布,更是滿眼心疼。
"你可算醒了,可把為娘嚇壞了!"
此時府醫也走了進來,他對著張氏和沈月柔恭敬的行了一禮。
待情緒稍緩,張氏連忙吩咐府醫上前,
"快,快給小姐再仔細瞧瞧。月柔,若有哪裡不適,定要如實告訴大夫。"
府醫恭敬地行了一禮,上前為沈月柔診脈。
沈月柔虛弱地抬起手,摸了摸纏滿紗布的額頭,蹙眉道,
"就是頭還有些暈沉,有些痛。"
張氏聞言立即轉向府醫,
"務必開最好的藥,人參、靈芝都用上,定要讓小姐早日康複。"
她突然想起什麼,緊張地追問,
"大夫,這傷口如此之深,日後可會留下疤痕?"
府醫斟酌著詞句,謹慎回道,
"回老夫人,傷口確實頗深,恐怕,會留下些許痕跡。不過。"
他頓了頓,
"聽聞回春堂有特製的祛疤膏,對各類疤痕都有奇效。老夫人不妨派人去求購,或可淡化小姐額上的傷痕。"
張氏這才稍稍寬心,連聲吩咐貼身嬤嬤記下此事。
府醫開好方子之後便背著藥箱退了出去,
她握著女兒的手柔聲道,
"月柔,你放心,為娘定會尋來最好的藥,絕不會讓你留下半點疤痕的。"
沈月柔虛弱地點了點頭,看到沈月柔蒼白的臉色,張氏更加心疼,她轉頭看向身旁的吳媽媽,眼中寒芒乍現,
"那個賤人可抓到了?"
吳媽媽立即躬身回稟:
"回老夫人,府裡已經翻了個底朝天。在西院牆根發現了攀爬的痕跡,還撿到了幾片被勾破的衣料,想必那賤人是趁著雨夜從那裡翻牆逃走了。"
"好大的膽子!"
張氏臉色陰沉,
"居然敢對我女兒動手,她當真是嫌命太長了。"
她咬牙切齒地吩咐,
"加派三倍人手,把京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給我抓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老奴這就去辦。"
吳媽媽應聲之後立刻退了出去。
張氏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床上的女兒時又換上了心疼的神色:
"月柔你放心,為娘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賤人抓回來。"
她輕輕撫摸著女兒的發絲,聲音溫柔中帶著狠厲,
"她怎麼傷的你,為娘定要她百倍償還!"
沈月柔閉著眼睛,手指扶著額頭,輕輕點了點頭。
張氏見她神色倦怠,也不再多言,細心地為她掖了掖被角,放柔了聲音說道,
"你好好歇著,藥馬上就煎好了。晚些為娘再來看你。"
說完又嚴厲地掃視了一圈屋內的丫鬟,
"都給我仔細伺候著,小姐若再有半點閃失,仔細你們的皮!"
臨出門時,她又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愛女,眼中閃過一絲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