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書桌邊緣,盯著地板說:“因為杳杳知道了那個人不想被人發覺的秘密,隻有杳杳不再出現在謝家,並且沒有了那段的記憶,他才能高枕無憂。”
聞言。
謝司硯和謝庭硯,神色皆變的凝重無比。
謝司硯抬眸看著大哥說道:“我覺得聿珩的分析很對,不然怎麼會有人這麼無聊的去給一個小孩子催眠,抹去記憶。”
“對了,大哥你不是認識一個旅美的心理教授嗎?他現在有沒有在國內,可不可請他過來一下。”
謝庭硯已經拿出了手機。
“我現在就給李醫生打電話,請他過來一趟。”
“好。”
謝庭硯走去窗邊打電話。
謝司硯看向顧聿珩說道:“聿珩,如果念念被催眠成立,那麼給她催眠的人,或許說策劃這一切的人是誰?"
顧聿珩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豪門世家錯綜複雜,你我從小沒少見過為了利益紛爭而兵戎相向的場麵,人性是最禁不起考驗的東西,世家大族的子弟沒有人能獨善其身,隨時都會被不軌之人視作眼中釘。”
“圈定的範圍太廣了,我也看不出來。”
謝司硯感同身受,他知道顧聿珩說的對。
豪門並不是外人眼中的那樣光鮮亮麗。
何嘗又不是禁錮人的枷鎖!
這時。
謝庭硯已經打完電話,他走過來,看了兩人一眼。
“我已經和李醫生說好了,他明天會有一個學術會要參加,等五日後他就從倫敦啟程回國。”
顧聿珩思忖後說:“司硯,庭硯,這件事情先不要對任何人說,尤其是師母,她的身子不好,聽到女兒經曆了這麼多波折,她一定承受不住這種打擊的。”
“你放心吧,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的。”謝庭硯眉眼冷峻的看著他說。
三日後。
謝司硯接到了鑒定中心電話,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
他放下手中的工作,第一時間驅車趕到鑒定中心。
他急促的腳步聲響徹在走廊上。
一路上心跳都沒有平複下來。
等到他拿到鑒定報告的那一刻。
大腦像是被人重重的錘了一下。
瞳孔不可自抑的縮了縮,太陽穴突突的直跳。
【送檢樣本不具備親子關係】
“怎麼可能.......”他喃喃自語,整個人脫力般靠到了牆壁上。
一定是搞錯了。
或者哪個步驟出現了問題。
他一定再做一次親子鑒定。
以此同時。
一輛黑色的轎車碾過喧囂的道路,最終在一個高樓前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
一個穿著黑色大衣,氣質矜貴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高修走到他的身邊:“顧總,結果已經出來了,我親自送到容城來的,不會有人發現的。”
顧聿珩點點頭。
隨之邁步徑直走向鑒定中心的辦公大樓。
這裡遠離京都。
不會有人認識他們。
當他和高修來到辦公室時,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已經等候在此了。
“周叔叔,好久不見,這次真是麻煩你了。”顧聿珩上前與之握手,客氣的說道。
周誌偉笑著說:“聿珩,你太客氣,我和你爸爸可是有著過命之交的戰友,這點小忙不算什麼。”
兩人客套寒暄後。
周誌偉把一份文件,遞給了顧聿珩。
“聿珩,你送來的樣本,結果已經出來了。”
顧聿珩道謝後。
接過來。
他略過前麵冗長的書麵術語,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
上麵清楚的寫著。
【送檢樣本不具備親子關係】
而他送來的鑒定樣本,卻是蘇念念和蘇國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