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老宅。
裝潢的古色古香的客廳裡。
容沁穿著一身黑色的旗袍。
坐在西裝革履,神色嚴肅的男人身邊。
顧寒舟今天起床後,臉色就有點不好。
話少,還莫名的像是在耍小孩子脾氣。
容沁自動的理解成,顧寒舟每月的大姨父來了。
“老公,等下師兄來了,你對人家態度好點。”容沁伸手在顧寒舟的手背上,撓了撓。
老夫人散步回來,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
顧寒舟黑著臉:“放心,我不會把你師兄怎麼著的。”
要不是為了兒媳婦兒。
封霽清這輩子彆想邁進顧家的門。
容沁囑咐道:“那你笑一個,臉太黑影響了師兄的心情,萬一不給咱兒媳婦兒看病了,怎麼辦?”
老夫人也附和道:“阿沁說得對,等下寒舟你要敢黑著臉,今天就給我搬出去住。”
張叔站在一旁。
同情的看了一眼先生。
老夫人和夫人是一條心,整的他就像個外人似的。
先生和少爺還真是同命相連,簡直就是個意外。
說話間。
傭人引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進來了。
男人五十多歲,五官端正,氣度不凡,但是整個人身上帶著一股生人勿近之氣。
來人不是彆人。
正是容沁口中的封師兄。
“師兄,你來了。”容沁見到來人,趕忙站起來走過寒暄:“真是不好意思,大老遠的讓你跑一趟。”
她和師兄有日子沒有見,也不知道師兄吃了什麼,也不見老。
封霽清看到容沁立馬笑了起來。
神情也不再嚴肅,平易近人了很多。
“師妹,你客氣了,我們從小的交情,是金錢不可比擬的,師兄這麼點小忙都不幫,也太不夠意思了。”
他們在這裡客套。
顧寒舟被晾在了一邊。
“老公,來給師兄打招呼嘛。”容沁帶著封霽清過來。
真是的。
今天顧寒舟怎麼這麼不懂禮貌。
顧寒舟站起來,麵無表情的伸出手:“路上累不累?”
封霽清看著他的死人臉,也不生氣。
伸手和他交握一下。
“還行吧。”
現在將要到了午飯時間,老夫人和容沁去廚房,監督大廚做飯。
因此客廳裡隻剩兩個死對頭。
封霽清早已聽容沁複述了蘇念念的病情,他多年的行醫經驗,一下子就有對應方案。
此次前來可是有著十二分的信心。
顧寒舟瞥了他一眼。
“你有沒有把握?念念可是我們全家的寶貝,你可彆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拿著我兒媳婦兒當試驗品。”
封霽清嗤笑一聲:“你兒子當初腿摔斷了,還不是我妙手回春,讓他半個月就活潑亂跳了,顧寒舟,你可以質疑我的長相,就是不能質疑我的醫術,我可是師傅欽點的繼承人。”
封霽清從小被送到容家學習醫術,和容沁青梅竹馬的長大,本來他準備長大後,求娶師妹的。
誰知被顧寒舟半路截胡了,好好的一個師妹,居然便宜了那個老小子。
為此封霽清遠走他鄉,花了好一段時間,治愈情傷。
婚姻大事也一直拖到四十多歲,師妹的兒子的兒子,都快打醬油了,可是他兒子才十歲。
這上哪裡說理去
說到這個,顧寒舟就心裡不爽。
“你是嶽父欽點的繼承人又怎麼樣,阿沁還不是喜歡我,隻把你當大哥,讓你近水樓台先得月,都把握不住機會。”
封霽清笑著說:“你還彆說,這就是我一輩子的遺憾,顧寒舟不如咱們結個親家吧,把你小孫女許給我兒子,怎麼樣?”
他兒子封知年今年十歲。
聽說顧寒舟的兒子跟兒媳婦兒,也相差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