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握著把手,猛地打開了房門。
門外的人毫無準備。
猝不及防的被嚇了一跳。
“爸,你一驚一乍的乾什麼,嚇了我一跳了。”謝司硯心有餘悸的說道。
謝淵神色驀地的鬆弛下來。
他歎了口氣:“司硯,你先進來再說。”
謝司硯點頭,抬腳走進書房,順手把房門關上。
隨之映入眼簾的,就是爺爺和大哥不善的目光。
看他的眼神怎麼帶著點嫌棄?
“爺爺,我做錯什麼了嗎?你們為什麼要這樣看我......"他的語氣帶著些許的無辜。
謝庭硯瞥了他一眼。
“謝司硯,誰讓你走路鬼鬼祟祟的沒有聲音,跟做賊似的,我們還以為有人在外麵偷聽。”
謝司硯無辜的攤手道。
“大哥,我這是正常走路聲音好不好?是你們太緊張了,要不下次我來,拿個大喇叭事先喊一聲“謝司硯駕到,統統閃開”,讓你們做好準備。”
謝忠國出聲打斷:“你們兩個彆鬥嘴了,事有緩急,先說正事,司硯,你怎麼突然來了。”
謝司硯麵色一正,瞬間變得正色起來。
“爺爺是這樣的,剛剛聿珩給我打電話,說封先生已經去過了彆墅,給念念施針疏通了頭部的淤血,估計用不了幾天念念就會慢慢恢複記憶了。”
謝忠國一聽施針,又開始吹鼻子瞪眼。
“什麼?那個姓封的居然敢紮我孫女。”
謝淵趕快安撫道:“爸,您先不要激動,事先我和封先生溝通過,隻需要在胳膊上的穴位紮一針即可,封先生在中醫界聲名遠赫,他的技藝自然不會有任何差池的。”
謝忠國的臉色這才好轉。
“算他識相,沒有拿我們杳杳做實驗。”
謝淵覺得父親老了,怎麼變得像個小孩子。
不過他一向孝順,也沒有反駁他,老頭在家怎麼說就隨他吧。
他在心裡歎了口氣。
而後看向謝庭硯,蹙眉道:“庭硯,你剛剛問我的話,是什麼意思?”
老頭子也不由狐疑的看向孫子。
杳杳丟失的始作俑者。
如果沒有沈青北故意帶走杳杳,杳杳也不會流落在外這麼多年,在那個家裡吃了那多年的苦。
那本來就不是屬於她的人生。
他謝家的孫女,本該長在父母,兄長的寵愛之下。
有些被所有人歆羨的人生。
謝庭硯下頜線條繃緊,整個人透著前所未有的嚴肅。
直視著父親說:“爸,我去圍堵沈青北的那天晚上,他親口對我說,他之所以拐走杳杳就是為了報複謝家,我追問他怎麼回事,他當時信誓旦旦的讓我回家問您。”
他頓了一下:“爸,當初我們所有人都十分的費解,沈青北隻因為一次跟司硯的口角,就拐走了杳杳,這本就不合理,直到今天,我都一直覺得太過牽強附會了。”
“所以您能給我一個答案嗎?”
話落。
所有人的臉色皆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