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驚愕的看向了麵前的謝淵。
謝淵在聽聞這段話後,臉上的錯愕也不比其他人好多少。
他平日裡的溫雅幾乎蕩然無存。
“沈青北說拐走杳杳是為了報複謝家?”他的嗓音乾澀沙啞,艱難的出口。
謝庭硯麵無表情的點頭:“對,他讓我來問您,而不是問爺爺,我想他應該是想報複您吧,爸,十六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沈青北會對你恨之入骨?”
之前他和顧聿珩分析過。
在沈青北的背後還有一個神秘人物。
那個人極大的可能編造了一個謊言,騙過了沈青北。
讓沈青北這枚棋子,在明麵上替他辦事,而他躲在幕後,籌謀著一切。
隻是,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思考著,那個人究竟編造了什麼謊言。
會讓沈青北會那麼堅信它的真實性。
並且對謝家,抱有那麼大的恨意。
謝,沈,兩家的交集本就是豪門間的正常來往,在沈厲父親還在位時,兩家的交情也是尚可。
一直以來沒有什麼芥蒂。
何況沈青北那時,隻有十二歲,他一個半大的少年。
就更不能和謝家結怨了。
謝庭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沈青北為何要針對謝家。
直到那晚。
沈青北親口說出了‘他恨謝家’,驗證了他和顧聿珩之前的猜測。
同時解開了他的疑惑。
沈青北報複的不是謝家,而是謝淵,他的父親。
謝司硯眉頭緊蹙:“大哥你說什麼?沈青北對父親恨之入骨?這種話可不能亂說的,父親和沈青北之前都沒有過交集,恨從何來?
“你說沈清北對從小對他不聞不問的沈厲恨之入骨,倒是更為可信。”
他一瞬間覺得大哥走火入魔了。
怎麼會突然說出這種話。
謝庭硯側眸看他:“我自然也想相信父親,可是當時沈青北臉上的表情,一點也像演的,直到現在我還記得他當時的眼神,就像從地獄裡走出了的惡鬼,不過他的左臉已經被毀容,坑坑窪窪,和不人不鬼的樣子也沒有什麼區彆。”
謝淵初時的震驚過後。’
此時,內心已經平複下來了。
他是心內科醫生,長久的職業生涯,鍛煉了他異常穩定的心性。
蹙眉思考後,平靜的開口:“庭硯,爸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從未做過虧心之事,更不能可能和沈青北一個孩子存怨,我不知道他為何讓你來問我,但是有一點的是,可能有人心懷不軌,對沈青北說了什麼話,讓他對我產生了誤會,才會做出這些事情。”
謝庭硯看著父親:“爸,你想想,過往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或者你和沈家的某個人,有什麼聯係,才會讓人在你身上做文章。”
謝淵無奈的笑了一下:“我什麼性格,你還不了解嗎,我一心隻在學術研究上,平時除了你們的母親,我鮮少和人溝通,又如何跟沈家人來往過密。”
他和林婉是大學校友,在學生會中相識。
兩人一見如故。
他的性格像個悶葫蘆,話少。
而林婉像個小太陽,明媚陽光,他對她一見鐘情,很快他們發展成了情侶,在校園裡是人人豔羨的一對。
所以說謝淵除了工作以外。
就是對自己的妻子說的話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