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忠國:“你爸說得對,他性格謙和,對人真誠,除了工作,天天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你把他扔出去社交,他都懶得說話。”
“我今年八十歲了,吃過的鹽比你們走的路都長,庭硯,你和顧家那個小子,去查查沈厲為什麼,要把二兒子從小就扔到沈家那座廢棄的彆墅裡,我還依稀記得每年沈家老太爺壽宴時,其他三個子女皆在場,可是沈青北就一直遮遮掩掩的,幾次下來我也未曾經見過他露麵。”
謝庭硯眉頭一擰。
“爺爺,您的意思是?”
謝忠國麵色沉穩:“這個沈青北的身份可不一般,我猜他可能沈家的私生子,爺爺老了,隻能靠你們了,你們兩人幫爺爺去驗證一下。”
二兒子和二孫子,一心撲在醫學上。
指望他倆是指望不上了。
幸虧還有姓顧的那小子能幫上忙。
這麼看來,也不是完全無用嘛。
這個猜測,並不出乎謝庭硯的意料。
他瞬間明白了爺爺的意思。
“爺爺,您的意思是順藤摸瓜,牽出背後的人。”
謝忠國年歲已大,長時間的思考,精力不濟。
他靠著椅背,閉上眼睛:“對,去調查和沈夫人交往過密的人群,也許害咱們杳杳的人,就躲在裡麵。”
老頭子說完這句話,聲音低了下去。
不過話裡的信息已經明確了。
謝淵看了一眼兩個兒子。
“先出去吧,讓你爺爺先休息一會兒。”
謝司硯剛剛走到客廳,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一看是宋盈惜的,立馬就接通了電話。
那頭瞬間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他的眉頭緊蹙:“盈惜,你那裡怎麼了?”
自從上次兒子裝病,宋盈惜答應住進謝司硯的家,不過也隻是為了陪兒子住。
期間宋盈惜把他當空氣。
即使是毫無交流的居住,也隻是維持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後,宋盈惜又搬回了自己的住所。
謝司硯知道自己以前有多渣,傷透了宋盈惜的心,她看自己礙眼。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立場挽留宋盈惜。
謝司硯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宋盈惜的回應。
他的心不由一沉。
“宋盈惜,你說話,你那裡發生了什麼事?快點回答我。”
宋盈惜不會無緣無故給他打電話的。
持續了一段時間的無人回應。
謝司硯握著手機的手,指骨用力到發白,他邁著大步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你不要過來.......謝司硯,你快來救我......”
還不等宋盈惜說完。
手機就被人奪了過去。
惡狠狠的掛斷了。
謝司硯的心猛地一沉,眼眸中波瀾四起。
“盈惜,盈惜......”
可是手機聽筒裡,始終被忙音所占領。
謝司硯的臉瞬間失去血色,他不及多想,抬手打開了車門,抬腳坐了進去。
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給大哥打電話。
“大哥,盈惜出事了,你幫我趕快去查她的定位。”
謝庭硯答應了一聲:“好,我馬上讓人去查。”
謝司硯把手機扔到一旁,一腳油門直衝出去了老宅前院。
很快。
謝庭硯打來了電話:“司硯,盈惜現在天辰酒店,那裡今天進行了一場學術研究會,盈惜應該是應邀參加去了。”
“知道了,大哥。”
謝庭硯看他要掛斷電話:“你小心點。”
謝司硯答應了一聲,掛掉電話,直奔天辰酒店。
宋盈惜和同事一早前往酒店,參加學術研究會議,會議進行的很順利。
結束後,主辦方準備了酒會。
來此的嘉賓,都是宋盈惜惹不起的,她推脫不過,隻能接受對方敬來的酒。
幾杯下去,不勝酒力她,臉色泛紅。
以前大學時,她很胖,以至於顯得五官沒有那麼出眾。
後來瘦下來,漂亮五官也凸顯出來了,整個人身上又帶著一股清冷感。
此時,那張本來清冷的小臉多了一絲嫵媚。
主辦方嘉賓裡有一位重量級人物。
沈青東西裝革履,坐在一旁,打量著宋盈惜。
斯文的臉上微微不明的笑了笑。
負責人都是人尖子,看到後,立馬又給宋盈惜敬酒。
“宋醫生,對不住,我們不知道你不勝酒力,剛才一個勁的給你敬酒,這樣吧,我們先自罰幾杯。”
說著,他先帶頭一飲而儘。
慢慢的宋盈惜對他們放下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