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顧聿珩的內心猶如滔天巨浪的席卷了他,久久的不能平靜下來。
“念念,我去給你熱一杯牛奶。”他克製的掩下內心的情緒。
蘇念念聽了顧聿珩的安撫,不安的心終於平複下來。
她的頭也不在痛了。
心情好轉了不少,語氣都輕快起來:“怎麼總給我喝牛奶呢。”
顧聿珩傾身,輕輕在她的眼睛上親了一下。
寵溺的說:“因為牛奶長大個。”
蘇念念氣鼓鼓的,看著他下床穿鞋的背影,不服氣的說:“我一點也不矮好不........”
顧聿珩的唇角勾了勾,側眸說道:“念念不矮,是我太高了。”
說完,就抬手推門。
蘇念念火辣辣的盯著他的背影,小聲的嘀咕:“就是嘛,跟個電線杆一樣。”
顧聿珩走出臥室後。
快步來到了廚房,他倒了一杯牛奶,放進微波爐後。
微波爐運行的聲音中,顧聿珩倚靠在櫥櫃邊緣,低頭拿著手機調出聯係人。
是謝庭硯的好友,旅美心理教授李醫生。
他撥通電話,那邊忙音了一陣,隨之響起了一道溫和的男聲。
“你好,顧先生。”
“李教授,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您請說。”
“李醫生,我的妻子曾經被人催眠過,缺失了有關四歲之前的記憶,可是她最近因為撞到頭部,暫時性的失憶了一段時間,今天突然恢複了記憶,可是她突然夢到了一些奇怪的畫麵,我想知道,這並不是夢,而是她被抹掉的記憶,可能性大不大?”
那邊沉吟了一下。
“有可能,但也不能完全確定,被催眠過的人,往往都不會察覺到自己曾將被催眠過,可是催眠術本就人為的,再厲害的催眠師也不能完美的永遠抹掉他人的記憶。”
“所以可能因為某一個誘因,或者觸景生情,被催眠者會重新喚起記憶,您妻子的情況很像是正在慢慢的蘇醒,和現實中大相徑庭的夢,也許就是她曾經的經曆。”
放下電話。
顧聿珩透過窗戶遠眺著院牆邊聳立的高樹。
李教授的話,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測。
他想到蘇念念口中的小邊牧,如果能夠印證這點,也就能找出事發的地點。
他不做停留的撥通了謝司硯的電話。
那邊嘈雜無比,好像還有警車的聲音。
“聿珩,什麼事?”謝司硯抽了一下撕裂的嘴角,說道。
顧聿珩皺了皺眉頭:“你那邊怎麼了?”
謝司硯:“我沒事,你找我有什麼事。”
顧聿珩沉吟一下:“司硯,你還記不記得念念以前和你們去拜訪的豪門,哪家有飼養一條小邊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