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警察局時。
謝司硯正坐坐在詢問室裡錄口供。
身邊還坐著神色複雜的宋盈惜。
“警察先生,是那個禽獸試圖侵犯我......”他頓了一下說:“我女朋友的,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今天我的女朋友就會被他傷害,我不敢想象後果會怎樣,我承認我揍沈青東了,不過那個狗東西應得的,我隻是後悔沒有再揍得狠一點。”
宋盈惜驀地抬起頭,透過懸在上方的燈光凝視著謝司硯。
一雙眼眸裡滿是波瀾淩亂。
穿著製服的警察,坐在首位。
拿著簽字筆在記錄,聽到謝司硯的話後,停下寫字的動作。
抬頭看著他說:“你這還不狠啊?對方肋骨都被你打折了,鼻梁骨也斷了,都看不出原本長啥樣子了?你這已經構成了輕傷了,如果對方不簽諒解書,你就要進去吃牢飯。”
宋盈惜一聽,整個人不由緊張的僵坐著。
放在腿上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下一瞬,就被謝司硯握住了。
“盈惜彆緊張,要進去也是沈青東先進去。”他看著宋盈惜安慰道。
宋盈惜愣愣的看著他。
謝司硯從來都是風光霽月的,在大學期間對什麼都是淡淡的,即使被很多女生默默地傾慕。
他也從未有任何的反應。
可是在酒店裡,謝司硯眼神猩紅的壓著沈青東往死揍。
如果不是她和聽到聲音趕來的聚餐的人,把謝司硯拉開,不知等下會發生什麼。
警察看了一眼門口出現的兩人。
顧聿珩穿著黑色的大衣,氣質矜貴,他在職場這麼長時間,一眼就看出了來人身份不凡。
顯然不是泛泛之輩。
趕忙起身招呼道:“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顧聿珩握著蘇念念的手,緩緩走進來。
“你好,裡麵的打人者是我的朋友。”
警察的態度立馬就好了不少。
走過來和顧聿珩握了下手,客氣的說:“這位先生,今天這個事情比較棘手,主要是對方也不是普通人,沈家在京都也是有頭有臉的,您朋友把對方打的都不成人樣了,如果對方死咬著不放,已經不是錢能解決的了。”
顧聿珩是何許人。
自然聽出了對方的弦外之意。
沈家不缺錢,就算拿錢砸他們臉上,也不管用。
不過和商場上的戰爭相比,處理這種事情,對於顧聿珩來說並不棘手。
他客氣的說道:“我帶著公司的法務來了,關於整件事情的過程,等下法務會全程的跟您溝通的。”
謝司硯覺得這個兄弟,真是夠意思,飯點還過來撈自己。
警察也是明白人,瞬間明白了顧聿珩的意思。
“您的意思我明白,等下您簽個字,謝先生暫時可以回家了。”
話落。
門口的方向傳來了一道尖利的女聲。
“謝司硯休想離開,他把我兒子打進了醫院,今天想要全身而退,門都沒有。”
所有人的視線看向了前方。
隻見沈厲和林茵臉色不悅的走向這邊。
蘇念念看著沈厲杵著拐杖,走路時的姿勢略有些拐。
愣了一下,差點沒認出來。
沒想到幾個月不見,沈宛西的父親,居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簡直是醫學奇跡。
顧聿珩見她看著沈厲的腿,皺眉道:“怎麼了?”
蘇念念小聲說:“沈先生的腿怎麼好了?”
顧聿珩無奈的用口型說:“沈厲是不久之前出了車禍,才暫時坐輪椅的。”
蘇念念‘哦’了一聲。
兩人竊竊私語的間隙。
沈厲夫妻已經走過來。
林茵穿著白色的大衣,麵容本來十分的姣好,可是她的眼神十分的冷厲,還帶著一絲偏執的病態。
她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