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周猛家喝完酒,已經晚上7點多了,牛小強喝了一斤白酒,有些醉意了;爭華隻喝了半斤白酒,感覺正好。看見牛小強走路東倒西歪的樣子,喝了一斤半酒的周猛要騎摩托車送他回家,牛小強推他一把說:“我沒醉,根本沒醉,不用你送我,我能騎自行車走。”
翠花也攔住丈夫說:“你也喝大了,還能送強子?強子彆走了,住下吧。”
“我不住了嫂子,我住下了,你就沒法跟俺哥親熱啦。”牛小強惺忪著一雙醉眼笑著說。
“去你的吧。”翠花嗔怪地打了牛小強一下。
爭華問:“小強,你能騎車子回去嗎?”
“沒問題。”牛小強說著就跨上了自行車,爭華對周猛和翠花說:“我們走了,路上我照應著他,你們放心吧。”
“那你路上看著他點,彆讓他摔了。”翠花說。
“行啊!”爭華說完騎上車子去趕牛小強。
兩人在鄉間小路上慢慢騎著自行車,到城裡後,牛小強的酒也基本上消散了,他要請爭華到路邊攤吃肉串喝啤酒,爭華說:“彆喝了,早回家休息吧。”
“好吧,那我回家了。”牛小強說完騎上車子走了。
爭華也回了爸媽家。他爸離休前,職務提升了一級,由正師級提為副軍級。離休後,住進了市裡的空軍乾休所,房子是二層將軍樓,200多平方,還有個近200平方米的小院落,居住環境較以前在山溝裡的師部家屬院強多了。
一進家門,他就聞見了從飯廳飄出來的飯菜的香味:“媽,今晚又做啥好吃的?”
“你喜歡吃的糖醋魚。快洗手吃吧,這一天跑哪去了?”等他回來吃飯媽媽說。
“我跟小強爬山去了,中午在他同學家吃的飯。”爭華說,然後洗手,坐到飯桌上吃飯。
飯後,爭華幫媽媽收拾完,上了樓上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他正在樓下廠區轉悠,辦公室內勤歐陽從辦公室窗戶伸出頭來喊他:“王處,你的電話。”
爭華仰頭看了眼站在三樓窗口的歐陽問:“誰來的電話?”
“是個女的。”歐陽壓低聲音說。
“哦。”爭華向她揮了下手,表示知道了。
他馬上跑步上樓回政工處辦公室,歐陽指指桌上未扣的電話。爭華衝她點點頭,拿起電話:“喂,誰啊?”
電話裡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你是王爭華嗎?”
“我是,你是哪位?……”他疑惑地問。
“真是貴人健忘啊!”對方笑著說。
“哦,是於師傅啊。”他終於聽出是於瓊的聲音,“抱歉,我真沒聽出是你的聲音,有事嗎?”
“我忘了下次麵授上課的時間了,想問問你。”
爭華看了眼正在目不轉睛看著他的歐陽,忙把下次麵授上課的時間告訴了她,並掛了電話。
他對歐陽說:“我看門口的黑板報該換一期了,你組織一下材料,儘快出一期黑板報;另外,你也督促一下各車間,儘快更換一期黑板報。”
“王處,我知道啦。”歐陽點點頭,然後說,“有件事向你彙報一下,很多團員青年向我反映,想出去爬爬山,看看紅葉。”
“這是你們團委的工作,你們自己看著辦吧。”爭華說,“不過,我有個想法,你們出去玩的時候,順便去焦裕祿故居看看,也算你們團員接受一次革命傳統教育,這樣出去玩才有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