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學校門口,爭華首先看到了站在那裡的瓊麗,便走到了她跟前:“瓊麗,你怎麼也來了呢?沒見你坐班車呀?你弟弟不是也參加高考嘛,你見到他了嗎?”
“我是騎自行車來的,我還沒見到弟弟呢。”臉色蒼白的瓊麗望了他一眼,把麵包和汽水遞給他,“我起晚了,沒趕上班車。現在餓了吧?吃點麵包吧。”
望著瓊麗那張蒼白但不失美麗的臉頰,爭華感覺心裡熱乎乎的。
這時候,高夏走到兩人跟前,瓊麗忙問她:“高夏,你考的怎麼樣?”
高夏自信地說:“我感覺考得還行吧。”她瞥了一眼爭華手裡的麵包和汽水對爭華說,“不是說好了嘛,你中午請我下館子,還我我人情。”
“我看算了吧,下回再請你。”爭華說,“中午隨便吃點,抓緊找個地方溫習一下下午要考的內容。”
高夏點頭同意:“那我也去買點麵包和汽水。”
瓊麗忙說:“不用買了,我買了一斤麵包,你倆夠吃啦。我去找找弟弟,你倆人趕緊找個地方吃吧。”
瓊麗說完,望了爭華一眼低頭走開了。爭華和高夏在校園裡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來吃飯。爭華咬著麵包,低頭翻看著書。
高夏咕咚咕咚把那瓶汽水喝完後,又去買了兩瓶汽水。她把爭華手裡的書搶走說:“先吃飽了飯,再看書,這樣對身體不好。”
爭華又拿起另一本書來看,高夏又搶了過去。爭華隻好專心吃麵包、喝汽水。
“你可真有福氣,參加高考,還有專人給你送飯。”高夏嚼著麵包,望著他笑。
“她是來給她弟弟送飯的,見了我倆便把麵包和汽水給了我們。”爭華解釋說。
“得啦,彆自圓其說啦。人家是專門來給你送麵包的,我隻不過是沾了你的光。”高夏看了他一眼說,“直覺告訴我,瓊麗姑娘挺喜歡你的。”
“你彆瞎說。”爭華紅了臉,“那隻代表你的直覺,不代表事實。”
“我沒瞎說,我相信我的直覺是準確的,你剛才臉紅了。我記得你在休養所住院的時候,她可時不時地跑去探望你;有一次,我去病房送藥,看你們談的很投機;另外,我還聽說,平時沒事的時候你經常往她家跑,這些可都是事實吧?所以說我這種直覺是有根據的。但是,我可要提醒你王爭華同誌,部隊可有明文規定:戰士不準在駐地談戀愛啊。”
說完她格格地笑了起來。爭華的臉比剛才更紅啦。見他尷尬,高夏斂住笑,一本正經地說:“爭華,請你原諒我的冒昧,可彆往心裡去呀。”
“沒什麼。”爭華顯得很平靜,臉上的紅暈已經消退啦,並衝她笑了笑。
“你不介意就好。”高夏望了他一眼說,“爭華,我想問你個問題,可以嗎?”
“可以,隨便問。”爭華點點頭。
“那好,我就再冒昧一次啦。”高夏沉吟一下說,“你將來準備找個什麼樣的姑娘做你的愛人呢?是你那個叫張豔紅的高中同學呢?還是這個叫方瓊麗的姑娘呢?”說完,她的臉先紅了。
爭華聽了這話,並不緊張,笑了笑,將了她一軍:“你呢?先說說你自己吧,你將來準備找個什麼樣的小夥子做你的愛人呢?”
“你這人真壞,我問你話的,你倒反問開我了。”高夏的臉變成了塊紅布,她不滿地白了爭華一眼。
“說句實話高夏,我現在還沒有精力考慮這個問題,隻能等複員後,有了穩定的工作以後再考慮個人問題。”爭華鄭重其事地說。
高夏點點頭。
爭華接著說:“再說,作為男子漢,事業是第一位的,愛情次之。”
“那你的事業是什麼呢?”
“我說不清楚,也許我還沒有擁有事業吧。”
“我感覺你已經擁有愛情了,你那位上大學的高中同窗張豔紅。”
“我們僅僅是高中同窗而已。”爭華坦白地說,“而且我們之間並未向對方表白過什麼。”
“愛情往往是不需要表白的。”
“這我不知道。”
“你會慢慢體會到的。”
吃完飯,兩人各自埋頭看書複習。
……
緊張的高考終於結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