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會,我隻是個獵戶!”陳無忌搖頭。
中醫他正經學過,曾師從三位名醫,隻不過目前還沒治過病人。
所以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其實陳無忌還真不清楚。
偶爾遇見了,一時心癢就問了出來。
小老頭被氣的差點用眼皮夾死陳無忌,陰陽怪氣說道:“你確實是個好獵戶,你剛剛說的那些東西,她,都不是,老夫早就確認過了。”
“哦,那就隻能是情誌失調了!”陳無忌說道。
簡單點,抑鬱症。
老頭愣了下,“你放屁,情誌失調會流鼻血不止?等等,情誌失調,肝氣鬱結,致使氣血不暢,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陳無忌點頭。
“你,讓他把脈!”老頭忽然高聲對那名少女喊道。
其實此刻病人有些想死。
她現在腦子裡來來回回往複的全是陳無忌和張老對她哪兒流血的討論。
這倆人,竟然一點都沒想著背著她。
張老她還可以勉為其難的原諒一下,可那個長的還算是英俊的家夥。
該打!
“你來,我問就行了。”陳無忌搖頭。
小老頭揚聲問道:“你摸一下姑娘的手,是擔心人家會懷孕還是怎滴?”
“這倒不會,就是沒必要,我相信你。”陳無忌說道。
抑鬱症摸個嘚兒的脈,這玩意肯定摸不出來個所以然,直接問就行了。
小老頭氣的眉毛直接跳起了舞,“身為一名郎中,你不親自把脈,讓彆人代勞,你算是哪門子的郎中?自己上!”
陳無忌搖頭,徑直對那名姑娘問道,“姑娘可是為情所困?有個愛而不得的男人,還是悲天憫人,常因世間多悲苦而黯然傷神?”
少女的表情有些呆滯,又有些驚慌,“這也……算是病嗎?”
“當然。”
“我確實喜歡了一個人。”
“愛而不得,茶不思飯不想,晚上睡不著那種?”
少女有些難堪,但在遲疑了半晌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老頭,開藥。”陳無忌心中了然,九成九了。
小老頭氣的差點跳腳,“你在命令我?”
“沒有沒有,這不是您老的地方嘛。”陳無忌笑道,“第一方,剪一縷自己的頭發,燒成灰以水衝服,連服三次,可止鼻血。”
調理抑鬱症之前,須先把天天流鼻血這個事兒給解決了。
小老頭忽然陰笑了一聲,“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這姑娘可是張禦史的閨女,你要是給她治出什麼毛病來,你這腦袋、胳膊和腿加一塊,都不夠砍的。”
陳無忌一愣,好家夥,難怪看著就不是一般人。
禦史不管是多大的,都絕不是鬱南縣裡這些小官們可以比擬的。
哪怕同樣都是不入流的七品,人家也比地方官高一個檔次。
“姑娘,我剛剛什麼也沒說,你就當我是放屁了,傻子胡咧咧。”陳無忌立馬改口。
升鬥小民和這些官接觸可是生存大忌,稍有不慎就得屍橫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