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窮啊。”
……
陳無忌在張家的馬廄裡牽了一匹黑色的,看起來非常神駿的馬,以騎驢的速度朝著村裡趕去。
還沒進村,他就在趙氏裡碰上了守在那裡的陳騾子和兩名族人。
“騾子叔,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陳無忌下馬問道。
陳無忌走上前來,雙手用力拍了拍陳無忌的肩膀,高興說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沒受什麼皮肉之苦吧?”
“沒有,就是去大牢裡溜達了一圈。”陳無忌笑道,“所以,你們這是在乾嘛?”
“我們?去城裡啊,準備過去打探打探你的消息。”陳騾子說道。
陳無忌有些狐疑,“你們明明好像特意等在這裡。”
陳騾子訕笑了一聲,“我是看上那棵樹了,不是刻意等什麼。如果你死了,這不得抓緊準備一口棺材嘛,我看那樹就非常的得勁,應該足夠給你打一口非常豪華的棺材。”
陳無忌:……
瑪德,他就多餘這一問。
不過,不對啊。
他們應該知道他沒有事了,哪還需要準備什麼棺材?
陳騾子看樣子又沒憋什麼好屁,他們肯定又在搞什麼事。
“三叔在不在村裡?”陳無忌問道。
他沒有再打破砂鍋問到底,還是等會跟陳不仕說吧。
陳騾子這個家夥,嘴裡說十句,有九句半不是沒用的廢話就是假的,跟他說純粹是瞎耽誤功夫。
“在,族裡決定這兩日祭祖,他在忙活這些事情。”陳騾子說著,雙手非常順遂的牽住了馬韁繩,“你小子從什麼地方搞來這麼神駿的一匹馬?住縣衙大牢還有這待遇?”
“順手牽來的。”陳無忌說道。
“哦,這樣啊!”陳騾子拖著長長的調子應了一聲,忽然翻身上馬,一巴掌拍在馬臀上,“那就借我騎幾日!”
陳無忌呆呆的看著卷起一股塵煙,已不見了身影的陳騾子,破口大罵,“陳騾子,你簡直就是個牲口啊你,侄子的東西你也搶!”
陳無忌和另外兩位族人回到村中,還沒來得及進家門,就被陳不仕帶進了宗祠。
宗祠這個神聖的地方,陳無忌還是第一次進來。
跟宏偉不沾一點邊,外麵看起來甚至還有些破爛。
但走進內部卻是彆有洞天,莊嚴宏偉,有點兒大家族祠堂的氣象。
在陳不仕的帶領下,陳無忌恭恭敬敬的給祖宗牌位上香、磕頭。
祖宗牌位很多,宛若一座密密麻麻的牌位山。
“族裡這幾日準備祭祖,以前你有些癡傻,所以這些事情你並沒有參與。不對,也不能說你沒參與,你參與了,隻是不做彆的,隻惦記著吃供品。”陳不仕笑著說道。
“如今不傻了,應該也不會一直惦記著吃供品了。族中年輕一輩你現在算是一隻比較有能力的領頭羊,所以族裡這次決定由你來主持家族大祭。”
“有些事情我需要提前給你說道說道,免得到時候出了亂子。這一次家族大祭,不僅僅是我們西山村這一脈,其他支脈的族人都會來,場麵會比較盛大。”
陳無忌;……
他一直等著陳不仕說昨晚的事,結果他好像完全沒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