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夏然順著聲音看過去,蔣萍萍正不懷好意的笑著,葉誌遠也跟在旁邊。
她倒是忘了,這裡離娘家近,周圍的居民幾乎都會到這個菜市場買菜,除非是一些特彆的物件,才會往供銷社跑。
葉夏然冷漠地掃了一眼,那是看無關緊要的人的眼神。
她沒理會蔣萍萍,而是詢問起了魚價,“老板,這魚怎麼賣的?”
老板指著盆裡的魚,“一塊錢一斤,你若是要這種有點蔫的,就給我八毛。”
葉夏然蹲下,想選一條魚清蒸。
沒得到回應的蔣萍萍不樂意了,“葉哥,你看看夏然,她現在是一點也不把咱們放在眼裡。”
葉誌遠的大男子主義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己女兒不給麵子,讓他的老臉往哪兒放?
葉誌遠怒斥著,“葉夏然,和你說呢,你聽不見嗎?”
葉誌遠嗓門大,周圍的商販和來買菜的人看了過來。
葉夏然起身,臉色更沉,“聽見了就要應?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還有,我為什麼要把你們放眼裡,難不成二位是我的眼屎?”
被這兩人一攪和,買魚的心情都沒了,葉夏然轉身要走。
蔣萍萍可沒打算善罷甘休,挑撥地說,“夏然,你怎麼能和你爸爸這麼說話?上次你來家裡鬨,傷了你爸爸,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你去看過,反倒是得知周揚受傷,大半夜就跑去了醫院,你讓外人怎麼看啊。”
葉夏然跑去醫院看周揚的事兒,蔣婷芳第二天就說給蔣萍萍聽了,她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轉身就說給葉誌遠聽。
葉誌遠氣瘋了,罵了葉夏然一晚上。
今天,蔣萍萍舊事重提,頓時,葉誌遠之前沒處發泄的火氣瞬間上頭。
“葉夏然,周揚是你姐夫,你天天惦記著自己的姐夫,你還要不要臉。”
蔣萍萍拱火成功,站在葉誌遠身邊挑釁的望著葉夏然。
她就是要把這對礙眼的母女踩在腳下,永無翻身之地。
剛穿越到三年後的時候,葉夏然得知消息太突然,經過這幾天的沉澱,她冷靜了許多。
看著葉誌遠這張偽善的臉除了恨,更多的是惡心,“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這個當父親都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兒,我這頂多算是小巫見大巫,不足為奇。”
葉誌遠臉都白了,“孽女,我是你爸。”
葉夏然冷笑,“不用時時刻刻提醒,你是我渣爹。等我找到機會和你們算賬,我自會去。”
葉誌遠大驚失色,她是知道了什麼嗎?
怎麼感覺,葉夏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不,不是變了一個人,而是像極了三年前一切都沒有發生的那個她。
見狀,蔣萍萍幫腔,“夏然,你就少說兩句吧,好歹誌遠也是你爸爸,他身體不好你也是知道的,非要把他氣進醫院你才甘心嗎?”
好笑,難道不是她先挑事兒的嗎?
葉夏然瞥了她一眼,眼底的寒意都凝成了霜,“我要真有這本身,氣進醫院乾什麼,直接氣進火葬場不是更好。”
她話說得難聽,葉誌遠的火氣就更大。
見周圍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葉誌遠又開始裝弱勢,“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竟然生了你這麼個女兒,我可是你親爹,不盼著我好也就罷了,還盼著我去死,真是家門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