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是非觀就是如此,誰弱誰有理。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都開始竊竊私語。
“這姑娘看著挺漂亮的,沒想到會是個白眼狼,連自己的親爹都不尊重,還指望她對社會做什麼貢獻。”
“還社會主義接班人呢,她這樣的,就是社會的毒瘤。”
“可不是咋的,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養廢了,這人也夠可憐的。”
慣用伎倆,葉夏然可不會像上次一樣上當了。
她也不生氣,不疾不徐地說,“葉誌遠,你要是不嫌丟人,那我們就當麵鑼對麵鼓地說道說道,你是怎麼當的上門女婿,又是怎麼和你的遠房表妹暗度陳倉的……”
這麼多人都看著呢,就算是葉誌遠不要臉,蔣萍萍也不想被人指指點點。
她擰著眉拉著葉誌遠,“葉哥,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被她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葉誌遠不甘心,可又覺得事情鬨大對自己沒什麼好處。
他惡狠狠地瞪了葉夏然一眼,“葉夏然,我告訴你,周揚已經是婷芳的合法丈夫,你趁早死了那條心,哼。”
說完,葉誌遠便和蔣萍萍轉身走出菜市場。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葉夏然嘴角的冷笑逐漸抿成一條線,如鋒利的刀。
不管母親的死和他們兩個有沒有關係,他們的背叛是板上釘釘的,這筆賬,她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葉誌遠和蔣萍萍走出菜市場,他還憋著一肚子氣。
蔣萍萍會做好人,勸說道,“好了,何必和孩子一般計較。”
葉誌遠冷哼,“我才沒有這樣的女兒。”
蔣婷芳看著他生氣,心裡就越踏實,“說歸說,到底還是流著你的血,隻不過,她這麼纏著周揚,也不是回事。”
提起這個,葉誌遠問了句,“上次去醫院探望周揚,真是沈知遇陪著一起去的?”
“沒錯,婷芳是這麼說的。”
彆說葉誌遠吃驚,當時蔣萍萍得知這消息也是嚇了一跳。
葉誌遠輕嗤,“沈知遇就是個沒用的廢物,頭頂的綠帽子都疊成山了,連個屁都不敢放。要不是他的縱容,葉夏然也不會無法無天。”
蔣婷芳心裡嘲諷,好不容易娶到個媳婦,可不是得縱著,萬一惹怒了跑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
葉夏然什麼都沒買,空著手回去的。
要說心情如何,也談不上太低落。
不過就是想媽媽了。
很想很想。
走著走著,眼看就要到家的時候,周揚突然騎著自行車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