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萍萍沉了一口氣,“葉夏然和她那個短命鬼的媽一樣,都是喜歡搶彆人男人的賤貨。當年,你爸來縣城打工,就是被田秀娟用手段勾引了去,他才回老家和我說的分手。轉頭,你爸就娶了她。要不是我後來用了一些手段,讓你爸把我們娘倆接到縣城,咱倆還不知道要在鄉下吃多少苦呢。”
那個年代,很多夫妻都是先辦酒席,等生了孩子在去結婚,甚至有很多一輩子也不領證的夫妻,也這麼過了一輩子。
蔣萍萍和葉誌遠就是在老家先辦了酒的夫妻,隻不過成親沒多久,葉誌遠就說要來縣城打工賺錢,她留在老家耕種。
可等待葉誌遠再回去,就給了她一筆錢,和她分手。那時候蔣萍萍已經懷孕了,而且月份很大,打胎都來不及了。
葉誌遠一點情分都不留,堅決要分開。最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村子,再也沒回去過。
後來,蔣婷芳大了一點,蔣萍萍不死心,便帶著孩子也來了縣城,巧的是,還遇到了已經當上了廠長的葉誌遠。
葉誌遠對蔣萍萍心中有愧,她在用了點以退為進的手段,成功讓葉誌遠的愧疚心達到了頂峰。
這才有了,她以葉誌遠表妹的身份被接到身邊的事情。
蔣萍萍恨極了田秀娟,卻還要在她麵前作秀,展現姊妹情深,天知道她每天有多痛苦。
終於,不用再忍了。
三年前,蔣萍萍終於成功上位了,她也算是熬出頭了。
就聽蔣婷芳冷冷地說,“那又如何?你能從田秀娟手裡搶回爸爸,我也能讓周揚對我死心塌地。”
收回那些不堪回首的回憶,蔣萍萍拉著她的手,“婷芳,媽媽知道你對周揚的心思,可拿捏男人最重要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他的心。他的心在誰身上,他就會不由自主地向著誰。”
蔣婷芳看向蔣萍萍,“媽。”
蔣萍萍輕聲道,“乖女兒,男人都喜歡憐香惜玉,同情弱者,你不要再周揚麵前表現得太強勢。更不要時不時就和他說,今天的成就都是因為你爸爸,男人的自尊心都很強,尤其是周揚這種寒門走出的孩子。”
的確,這些年,蔣婷芳沒少說這種話來刺激周揚。讓他們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婚姻更加不堪一擊。
就聽蔣婷婷又說,“婷芳,隻要周揚一天沒當上廠長,他就一天不會和你真的離婚。所以,你要做的是讓他對你信任,你懂嗎?”
周揚不傻,當初和葉夏然處對象不就是看中了她廠長蔣婷芳的身份嗎?
這些年,周揚不愛她,但婚姻也維持到了現在。說白了,周揚在等葉誌遠把廠長的位置讓給他。
蔣婷芳瞬間就想明白了些什麼。
蔣萍萍語重心長地說,“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周揚對葉夏然的惦念可能是一輩子的,這你改變不了。語氣天天和這事兒較勁,不如大方接受,讓周揚覺得你懂事,對你心生愧疚。愛是什麼?愛是常覺虧欠,婚姻想要長久,就要讓對方覺得虧欠了你。”
這一點上,蔣婷芳也不得不佩服蔣萍萍。
也難怪她能拿捏爸爸一輩子。
蔣婷芳眼睛亮了,這時,蔣萍萍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我今天看見了葉夏然。她竟然成了中醫堂的大夫。”
蔣婷芳像猛地從沙發上坐直身子,毯子滑落半邊也渾然不覺,原本虛弱的眼神瞬間被驚惶與怨毒填滿。
“什麼?她竟然成了中醫堂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