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破滅,酒店的大廳再次顯露了出來。
紛雜的腳步聲在酒店大門處響起,警笛的聲音打破了長久的寂靜。
之前侯千帆撥通的電話讓附近的警察局確定了他們的位置,及時趕了過來。
“導演,你下次再找這種破地兒,我就不拍了!”羊姍姍叉著腰橫眉看向剛剛和幾個警員說明完情況的侯千帆。
“我還不知道你嗎?你從上一季的時候就這麼說了。”侯千帆擺了擺手,“你那都是迷信,我都說多少次了?”
“怎麼就迷信了?你看看這情況多危險啊?夏綿他們都受傷了,合同裡可沒說還得要命啊。”
“再說了,都親眼看到了,怎麼就算迷信了?”羊姍姍不滿地瞪了一眼侯千帆。
“那都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也許就是什麼光影之類的,你也不用想太多。就想太多了,能怎麼樣?不拍了?這可都有違約金啊。”
“之前拍攝也沒出過這樣的事兒,你們說會不會是……”侯千帆身邊的工作人員隱晦地看了一眼玄墨的方向。
當時他們節目的統籌去這組嘉賓家簽完合同之後就和他說過,讓他離這組嘉賓遠一些,說這個孩子的傳言應該是真的,他給人的感覺確實很恐怖。
還說了他們家的人都不太正常,都挺可怕的。
等他真正地看到玄墨他們一家時,他心裡也確實感到了害怕恐慌,那雙眼睛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所以他特意避開了和他有接觸的所有環節,本來這段時間的相安無事已經讓他淡忘了周木警告他的話,但是現在他又把那些傳言想了起來。
其餘的嘉賓不知道關於玄墨的傳聞不害怕,但是他和導演還有其他的一些節目策劃是知道的啊。
一旦有了猜測,就會忍不住用發生的事情去證實。
他越想越覺得就是因為邀請了玄墨,所以他們才會遭遇這次的劫難。
“你也彆迷信啊,哪有那麼多詭異的東西啊,要是有的話,我不早就火了嗎?誰還往這兒拍什麼娃綜啊?”侯千帆有些無語地掃過兩人。
“所以說,你這個人啊,也是夠離譜的,拍恐怖電影的時候都快把那些恐怖聖地翻遍了,也沒有拍到什麼東西,拍上娃綜了吧,倒是像被纏上了。”
羊姍姍抱著自己的手臂吐槽道。
“誰不是呢?做恐怖片主演的時候什麼演技也沒有,當上歌手了,演技倒是長進了不少。”侯千帆不甘示弱地回複道。
被兩人吵鬨的聲音一打岔,原本想要說出會經曆這些事可能都是因為玄墨的工作人員也就住了嘴。
“後麵我們的拍攝就在山下的滑雪場拍一些素材,然後我會在附近聯係一個民宿。彆擔心……”
“誰擔心你的破拍攝流程啊?你還是多擔心一下你嘉賓的安危吧。”羊姍姍有些無語的撇了撇嘴。
“那也得拍完啊。”
“你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侯千帆。”
“話也不能這麼說,還是變了的……”
羊姍姍眉頭皺起又鬆開,嘴巴也張開又抿住,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直接轉身離開了那裡。
到達山下的滑雪場之後,侯千帆讓跟組的醫生給夏綿和李景川處理了一下傷口。
在確定他們兩個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就又開始了重新錄製。
“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李景川不可置信地看著已經架起來的攝像機和已經開始布置現場的工作人員。
“你一會兒歇著就行。有什麼活動我和玄墨來。”夏綿沒有接話,而是看了一眼李景川的腹部說道。
“沒關係,這傷口不礙事。”李景川的話音落下,他身邊的羊光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啊?真的嗎?川哥,你還是彆逞能了,我看你這傷口還挺嚴重的。”
“你還真是萬物皆可接啊,你這句話的適用程度簡直跟宇宙的黑洞似的。”
“哈哈哈哈,真的嗎?”
李景川聽後無語地閉了下眼睛,他感覺遲早有一天要被他這句話煩死。
夏綿將目光移向一邊,忍著笑拉了拉要暴走的李景川。
“好啦!各位嘉賓,我們開始補拍一下這一期的內容,我們可以把酒店的那些場景作為彩蛋。在正片裡使用滑雪場拍攝的這些片段。”
“嗯……這個導演還真是一點兒拍攝的素材都不浪費啊。”鹿櫟和身邊的白雪小聲說道。
“誰說不是呢。”
“你們可都戴著麥呢啊。”侯千帆抿了抿嘴出聲提醒道,他有預感,如果不及時製止說不定會聽到更難聽的話。
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滑雪場附近的拍攝很快就順利地就完成了,他們也就回到導演組新安排好的民宿。
民宿裡的雙人床並不大,導演組就安排了所有孩子住在一起,每對夫妻住在一個房間裡。
擔心嘉賓們昨天受到驚嚇又沒有休息好,侯千帆很早就通知了攝像組可以停止拍攝了,也讓他們早點去休息。
李景川看向夏綿的側臉,“我睡地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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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綿有些不解地看向李景川,為什麼睡地板?他們之前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
“你的傷口還沒有好,這裡也不暖和,還是睡床上吧。”
李景川在網上搜索追求108式攻略時,曾經看見過追人時要欲擒故縱,要適當遠離,要讓被追求的人發現自己的重要性。
可他並不覺得那種方法會對夏綿有效,他提出睡地板也不是在按照那種方法試探夏綿,給她什麼所謂的危機感。
李景川隻是覺得既然夏綿還沒有喜歡他,那他就應該和夏綿保持一個會讓她覺得安心一些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