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失敗已經快要摧垮南窈的身心,她臉色瞬間慘白,手指死死握住男人的手臂,“不行!不要開門!求你!”
賀玉潮哂笑,頗為惋惜的勾起她鬢邊發絲,“沒辦法啊,開不開門我可做不了主。”
門外,響起陳述道歉語氣絲毫沒有半點關係的聲音,“二少,不好意思,打攪了。”
緊接著刷卡開門,率先踏入的中年男人,看到半.裸的賀玉潮懶散靠在床頭,薄被搭在腰間,堪堪遮住他和一位過夜的女人,連忙低頭,撤出身子。
賀裕川不動聲色走進來,得體的西裝包裹挺拔的身姿,端得光華內斂,氣質斐然。
深邃的眉眼淡淡掃去,掠過賀玉潮滿身的愛痕,聲線沉澈,吐字清晰。
“讓你在家自我反省,沒讓你反省到床上去。”
“嗯…”
悶在薄被下的南窈發出一聲嚶嚀,打破暗藏洶湧的氣氛。
她眼角泛紅,死死咬住下唇,拚命按住男人作怪的手掌。
賀玉潮似笑非笑挑起眉梢,針鋒相對,“哥,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得嗎?好不容易回港,還準備像犯人一樣關著我?”
賀裕川神情淡漠,眼眸幽暗不明,“阿玉,不聽話的代價你承受不住,以後玩女人可以,仔細點,彆什麼不三不四的都要。”
輕蔑的一句話,猶如巴掌扇在南窈臉上,敲碎她的清高,委屈難堪儘數湧上心頭。
溫熱的淚珠滴在賀玉潮手背,他勾唇摸著她的發頂,“嘖,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的寶貝?她當然乾淨了。”
“港城多得是借機爬床的女人,小心被騙。”
賀玉潮俊臉又轉換成似懂非懂的表情,“哥,看得出來,你在這方麵應該很有經驗,不如把你的小情人送我兩個,不是更乾淨、放心嗎?”
身居高位的賀裕川,眉頭微蹙,“我來找你不是為了討論這種事,十點前回到家,後果自負。”
他偏頭,冷聲吩咐,“屠叔,安排醫生,替二少做全麵檢查。”
屠叔對著他離開的背影,恭敬頷首,“是。”
——
南窈失魂落魄的回到南平公寓。
這是母親爭了半輩子,隻能在港城贏下區區幾十平的房子。
她推開門,心事重重的孟杉月,聽到動靜慌忙跑過來。
“寶寶,今天你爸來了一趟,送了些見麵禮,計劃三天後訂婚。”
南窈轉眸,看到擺在桌麵上各種翡翠飾品,擰起眉頭質問,“為什麼要收?”
孟杉月見她慍怒的模樣,眼眶瞬間紅了,很沒底氣的說,“南家不是替你相了門親事嘛,你爸說他們挑了很久,才找到合適的聯姻人選…”
南窈抿緊破損發疼的唇瓣,漆黑的眼珠蒙起一層水霧,刺骨的冰冷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的指尖攥著桌角,身形搖搖欲墜,不怒反笑,“為什麼你還相信南贏天的話?他騙你騙得還不夠嗎?你知道他們幫我挑了哪一家嗎?”
孟杉月一怔,咬著唇說,“寶寶彆這麼說你爸爸,陸家在港城也算大戶人家,陸先生早年喪妻,雖然年紀大了點,但你嫁過去是正妻。”
“那個糾纏我半年,私生活混亂,差點迷奸我的畜生是他兒子。”
南窈抿緊唇,麵上染上一層怒紅,繼續對她道。
“兒子早些年玩得太過,傷殘了身子不能傳宗接代,陸正冠沒辦法才不得不娶妻,你知道這麼些年有多少女性毀在他們手裡。”
“寶寶,我不知道這些…”
孟杉月平時隻會逛街打牌,吃虧上當還得指望南窈去收拾爛攤子。
“陸家當年站隊賀家,受賀家托舉才混到現在的地位。可如今竟敢公然和賀家作對,往後港城哪還有他的容身之地。”
南窈看著一知半解的孟杉月,闔了闔眸,也不指望她能聽懂什麼。
“你知道我昨晚去哪裡,乾了什麼嗎?”
“你爸不是帶你參加了晚宴嘛。”
南窈眼角微顫,被逼無奈的說,“媽,你已經四十五了,彆那麼單純了好嗎?南贏天給不了選擇,陸家更不是選擇,你希望我後半生和你一樣被騙到一無所有嗎?做情婦又如何?我要找是這港城最尊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