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整旗鼓的路明非不敢有絲毫懈怠,迅速切換了一麵新的盾牌,然後左手立刻高舉,雙手交叉抵在頭頂。
鐺!
巨大的斬擊襲來,狠狠地劈在了黃銅質地的盾牌上,隨著金屬的撞擊聲,路明非踉蹌地後退兩步。
下一秒,他的雙腳猛地蹬地,以極快地速度揮起手中的直劍,一劍紮進了獸人的胸膛。
獸人再度嘶吼,抬手欲斬,路明非不得不連續後撤。
這個姿勢的話,是五連!
路明非乾脆利落地與獸人拉開了距離,一點不敢貪刀。
果然,四下連續的大範圍斬擊之後,黑色的身影高高躍起,朝著路明非直劈而來。
轟!
碎石飛濺!
路明非再次舉起盾牌,擋下了飛來的石子。
這個距離的話......
獸人執著巨大的刀刃,以驚人的氣勢,朝路明非一路衝刺而來!
路明非想都沒想,一個側翻輕鬆躲過,抬手一劍砍在獸人腰上,然後急速後躍,風壓擦著路明非的頭頂而過。
獸人的衝刺與斬擊都沒有命中,這令它瞪起猩紅的眼眸,再次憤怒地大吼,涎液混雜著腥臭的口氣噴濺而出。
“看來你們法姆亞茲拉的衛生條件和衛生習慣著實不咋地啊......”
路明非嘴裡吐槽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分毫停滯,直接將手中的直劍朝著它的天靈蓋猛削過去。
直劍即將命中的時刻,獸人卻突然扭轉身形,躲過了這“腦洞大開”的一劍,直劍深深地刺入它的肩膀,卡在了骨骼的縫隙之中,拔不出來。
路明非自忖不是什麼劍客,對手中劍沒有絲毫感情,他迅速地棄劍後撤,然後轉手拿出一根長槍。
接二連三的致命傷已經讓獸人失去了大量血液,腹部的內臟也被路明非的直刺攪的破爛不堪。
它已瀕臨死亡。
路明非的全身已然被鮮血徹底染紅,恍若惡鬼。
他的黃金瞳在此刻光芒大盛。
少年麵無表情地握緊了長槍,用儘全身的力氣捅進獸人的胸膛。
槍頭紮進肉裡,穿透前胸,然後卡在了骨骼之間。
路明非沒有停下腳步,順著慣性,將獸人狠狠的頂向岩壁。
血腥與暴力在他的體內流淌,讓他從未感覺如此之好。
我這是怎麼了?
路明非不知道,但心中的興奮卻已經壓抑不住,狂躍而出,沾滿血汙的臉上勾出一個弧度。
仿佛有什麼古老的東西在他體內流淌,在奔湧,在狂歡!
死吧!死吧!
路明非將身體的最後一絲力量榨乾,猛推長槍,槍頭終於從獸人的後背鑽出,然後直直地紮進了岩壁的深處。
法姆·亞茲拉的獸人劇烈顫抖著,掙紮著,試圖逃脫這命定的死亡。
然而,隨著最後一絲生命力的消失,它的動作也逐漸微弱,直至徹底消失。
它被釘死在了牆上。
岩窟重歸寂靜。
噗通!
路明非躺倒在地,累的連一根手指也不想動彈。
“贏了麼......”
他怔怔地看向岩窟的頂部,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許久之後,他才舉起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掌,舉目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