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很快。
因為心情很糟糕。
過來酒店的路上,夏鬆蘿仔細想了想,她其實不太想去蘇映棠家裡住。
不,是非常不想去。
她和蘇映棠今晚才剛認識,說了總共不到五句話,一點也不熟。
蘇映棠好像也不想她去。
這樣非得住到一起,她會感覺很難受。
爸爸帶她回老家探望親戚,知道她彆扭,不管回去的路有多遠,都不會在親戚家留宿。
非得選,夏鬆蘿想去江航家裡。
一個是熟悉,至少經過今晚,他們熟悉了很多很多。
一個是,雖然江航是個男人,卻完全不怕他對她有企圖。
畢竟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很奇怪,江航更怕她有企圖。
這就特彆安全。
而且還很方便她複習今晚學到的爪刀。
夏鬆蘿琢磨了一路,想著到酒店之後,和他商量商量。
再不行,在酒店開個連通房。
兩個房間是互通的,但是中間有個門,可以鎖死。
夏鬆蘿連價錢都給他算好了,拿一個月的零花錢出來,出錢聘他當保鏢。
再拿一個月的零花錢出來,聘他當陪練。
結果剛下車,他就把頭盔扔了。
擺明了讓她死了這條心。
上樓之後,夏鬆蘿去敲金棧的房門,沒人應聲。
她發信息給金棧:你在哪兒?
金棧:queen家裡,剛到。
夏鬆蘿:溜這麼快,不等我一起去?
金棧:queen不是告訴我,你去江航家?
沒等夏鬆蘿回複。
金棧:這裡你也來不了,你是不知道,queen養了多少寵物,我都以為來了動物園。
夏鬆蘿皺眉,她會過敏,自駕過來的路上,服務區裡,金棧的大G裡跑進來一隻貓。
他很喜歡貓,就在車上逗了會兒。
夏鬆蘿一上車,下巴沒多久就起了疙瘩,拿濕巾擦了半天。
夏鬆蘿:你今晚上沒嚇到吧?
金棧:沒嚇傻,還行。我告訴你,那夥人才真的是亡命之徒,江航和他們比起來,都算是良家婦男。
夏鬆蘿和他聊了幾句,見他狀態穩定,就去洗澡了。
她沒有收拾行李。
洗完澡出來沒多久,客房座機響起。
夏鬆蘿接通,是queen派來接她的司機。
被她婉拒了。
淩晨三點五十了,就算有兩個小時的時差,也很晚了,她很累,不想折騰了。
主要還是不想去。
而且金棧是被抓的重點人物,和他住得近,會更危險吧?
queen家裡,靠不靠得住誰知道呢,她完全不了解。
夏鬆蘿決定還是靠自己,她把她的刀,都放在枕頭下麵。
開著燈,躺在了床上。
江航說溟河生物目前還沒有進入大城市的例子,這家酒店又在市中心,樓下就有配槍的巡邏隊走來走去,根本不用怕。
至於鏡像那夥人,也和她沒仇沒怨的,應該不會對她下手。
就算下手,她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金棧。
這麼想一想,好像也沒什麼好怕的?
或者說,當發現現實條件裡,她隻能依靠自己的時候,反而無所謂了。
思考著,有點困意的時候,手機響了一下。
打開一瞧,是江航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
看來是到家了,手機衝上了電。
夏鬆蘿原本沒打算理他,把手機扔床頭櫃上。
忽然想起來——
他手機關機了,狼人出現以後,拿什麼給queen打的電話?
既然願意加好友,為什麼要說謊?
夏鬆蘿搞不懂,抓回手機,發了一條微信給他:“你到家了?手機充上電了?能開機了?”
半天回了一個字:嗯。
夏鬆蘿翻身,趴在枕頭上:那我請問呢,關機狀態,你怎麼給queen打的電話?
又是好半天:不知道。
不知道??
夏鬆蘿真想錘他的狗頭。
把手機扔了,不搭理他了。
閉上眼睛十秒鐘,夏鬆蘿又爬起來,拿起手機發信息:我就想不通,你既然願意加我的好友,為什麼要說謊呢?
這次回複的挺快: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夏鬆蘿被噎的沒轍,說的太對了,能猜懂神經病的想法,那不就成神經病了?
她心裡:20
剛扣完分數,他又發來一條信息: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