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星將包裹著碎玉的手帕布團,交給了魏景淵拿著。
她自己則摩梭把玩著手裡新得到的靈氣手鐲。
一邊摸鐲子,一邊篤定地說道:“還是得去斷親!這種家人,一再坑我,不要也罷!況且,我姐姐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鐲子對她而言是意外之喜,對薑晨曦來說,就是飛來橫禍!
繼續留在滬市,無異於當砧板上的魚肉,等著薑晨曦來發起攻擊。
她才不願意!
她要雷打不動地和薑家劃清界限。
然後,再跟著魏景淵南下隨軍!
於是,薑晚星目光燦燦地看著他,問:“你探親假不剩幾天了吧?我這兩天張羅一下要帶的東西,確保咱們能準時出發!”
魏景淵停下腳步,鄭重其事地問道:“你要去哪?”
“隨軍啊。”薑晚星想也不想就接過了話,“我跟你一塊回去!”
魏景淵的目光更加嚴肅和冷厲了。
“薑晚星,隨軍不是開玩笑的。”
“你在滬市要怎麼胡鬨都可以,但軍區大院不是你任性的地方!”
“如果你現在還需要這場婚姻來庇護己身,就不要再說這種不靠譜的話。”
“這兩天我已經陪你做了很多不合規矩的事,但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得靠你自己一個人想清楚了。”
“我是不會帶你去南邊的!”
薑晚星不解地眨了眨眼,“可我們是夫妻,我本來就應該隨——”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魏景淵突如其來的怒氣,直接打斷了薑晚星沒說完的話。
兩人之間猛然間陷入了被冰封雪凍的僵硬尷尬。
就連一直元氣滿滿的薑晚星,也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們重新坐上電車,回魏家。
沿途一路上,薑晚星沒有說話,也沒有犯困。
魏景淵的眉頭在無聲無息間,皺了又鬆開。
鬆開又皺上。
他聽見自己心底裡有個小人在期待,說:
快犯困吧。
躺下來睡吧!
大腿讓你枕!
麻了也無所謂!
然而,薑晚星就像一座被定格在座位上的雕像似的,滿眼隻有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
雖然他們並肩坐在一排,可這會兒卻看不出是兩口子了!
誰路過看一眼,都覺得是這位穿著軍裝的年輕人,借著順路而行的機會,試圖搭訕旁邊這位冰清玉潔的女青年。
車子路過百貨大樓站時,魏景淵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要去買點東西帶回家嗎?”
薑晚星這才回過神。
她是下定決心要跟著魏景淵去隨軍的。
不隨軍,分居兩地,還怎麼拿下這個男人?
所以,這件事毋庸置疑!
而一旦去南邊,上了海島,可就要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日子了。
薑晚星記得書裡寫過,儘管島上的供應社也會隔三岔五進貨。
但能否順利來船,全看老天爺的心情。
一旦碰上天氣不好的時候,海上接連的狂風大浪,根本沒辦法行船。
那就得在島上硬熬。
所以,家家戶戶都得備有自己的“小糧倉”。
否則,一碰上壞天氣,就跟鬨了饑荒似的。
得靠刷臉借糧食度日……
薑晚星可不敢麵對這種困境。
再說,她既有靈泉空間,又提前知道了海島的生活情況,完全有充足的時間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