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淵一邊朝外走,一邊悶聲問道:“誰跟你說的這些歪理?以後少聽!”
薑晚星撲哧輕笑,“這是歪理嗎?我不知道呢。反正這些都是我後媽教的。”
屎盆子當然是要往壞人頭上扣!
總不能讓魏景淵覺得她是個歪理專家!
買完東西,兩人重新踏上歸途。
一上車,薑晚星忽然又不說話了。
讓魏景淵猛然感覺到不適應。
剛剛還像出籠小鳥似的,圍著他嘰嘰喳喳的薑晚星去哪了?
她怎麼又安靜了下來?
是困了?
魏景淵悄悄將兩條大長腿往前伸了伸。
隨時等著薑晚星倒下來。
然而,直到終點站,薑晚星也沒有半分犯困打盹的意思。
魏景淵搭在膝上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
心底那股莫名的煩躁和失落感更重了。
他抿緊了唇,也不再說話,隻是周身的氣壓悄然變得更低。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毫無交流地回到了魏家。
他們一進門,李秀梅就看出這兩人之間氣氛不對。
她看薑晚星似乎麵帶倦色,便讓她進屋去躺會兒。
等薑晚星進了屋,李秀梅推著魏景淵出了家,到前院問話。
“你倆不是剛和好嗎?這又是咋了?”李秀梅急忙問道。
魏景淵朝家門方向看了一眼,淡聲說道:“沒事。”
“沒事什麼沒事!你每次對著我和你爸隻有這兩個字嗎?!”李秀梅微微怒了。
魏景淵不想氣著母親,隻好如實說道:“我估計是因為我不讓她隨軍吧。她有點生氣。”
李秀梅一愣,“啥?晚星要隨軍?那,那這是好事啊!你為啥不讓她跟你一塊去!你倆當初該不會就是因為這事鬨的吧?!”
李秀梅已經等不及聽悶葫蘆兒子解釋了。
她自己瘋狂聯想。
但她也想不明白啊!
李秀梅氣惱地擰魏景淵的胳膊,“不讓她隨軍,那你娶媳婦乾啥?!”
“讓她在家也是一樣的,她可以替我孝順您二老。”魏景淵說道。
李秀梅這次是真的惱了。
她用手指頭狠狠戳了戳魏景淵的腦門,語重心長道:“我和你爸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我們倆能照顧好自己,還能互相照應!你娶了晚星,你們就是一個小家!你把她撇在這兒,讓她跟著我們過,你就沒想過,她的日子有多苦悶?”
魏景淵抿唇,“媽,島上的日子更苦悶。”
李秀梅怔了怔,腦筋一轉,才終於好像明白了兒子的真實心意。
“哦,你是怕晚星跟著你去了南邊受苦啊……”
她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
但剛放下,又微微懸了起來。
“可彆的軍人家屬不也這樣過嗎?夫妻過日子,本來就是要同甘共苦的……”說到這裡,李秀梅也受到了魏景淵心情的影響。
她漸漸說不下去了。
道理是道理。
可薑晚星是薑晚星啊!
要是兒子同意把她帶去了,可她過不了幾天就吵著鬨著要回來,到時候又不知道要鬨得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