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星笑說道:“哦,你不說,我差點忘了!”
她立馬從的確良褲子口袋裡掏出那根特製的磨牙棒,交到了淩忠樑手裡。
“衛隊長,你千萬彆嫌棄這玩意兒黏答答的!”
“這裡邊是加了特殊東西的!”
“要是真讓孩子吃兩口這個,那孩子保準會昏睡過去!”
“我的建議是,您要驗證我這話的真偽,就找個成年人試試!彆讓孩子試!那孩子已經夠可憐的了!”
淩忠樑捏著這根看起來黑乎乎的棒子,禁不住眯了眯眼。
他也不是第一天在火車上執勤。
對於人販子那些卑鄙無恥的手段,他早有耳聞。
隻是,他還是頭一回知道,立功機會居然是這樣送到麵前來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
儘管薑晚星和許麗蓮各有各的奇怪,但他心裡的天秤已經不自覺地偏向了薑晚星這邊。
他走快幾步,從抱孩子的隊員手裡,一把撈過那哭得慘兮兮的孩子,一邊將手裡的磨牙棒遞給了這位隊員。
“你把這東西含在嘴裡!”
隊員狐疑地瞪大眼睛,“隊長!為啥是我啊!”
淩忠樑冷眼橫他,“你酒量最好,不讓你含著,難道讓小張來嗎?”
“就是因為小張酒量不好,所以他一試就能試出結果啊!”
叫做小張的隊員:“……”
淩忠樑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轉而把磨牙棒給了更年輕的那位隊員。
許麗蓮眼看著他們真的要驗證物證,著急大哭起來。
“你們都是些啥人啊!為啥要搶我家娃娃的口水棒啊!被你們吃過的東西,我家娃娃還咋吃嘛!你們咋能和孩子搶吃的呢……沒看我娃都哭成啥樣了……”
許麗蓮越是如此,淩忠樑就越是相信這根磨牙棒有問題。
這一次,他二話不說,直接粗暴地將東西塞進了隊員小張的嘴裡。
小張一聲乾嘔,差點吐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把東西從嘴裡吐出來。
剛有動作,就聽見淩忠樑拔高聲調“嗯?”了一嗓子。
小張哭喪著臉,放棄了吐掉的機會,隻得被迫叼著那根磨牙棒,仿佛吃了什麼不能言說的穢物。
這時,淩忠樑又分配了新的任務給年長些的隊員。
他俯首貼耳叮囑道:
“老石,你負責審這個男的。”
“我來負責這個女的。”
“問清楚他們倆的老家,他們倆是什麼關係,哪年哪月在哪個地方認識的。”
“能想起的都要問,一會兒讓鹿鹿寫快點,全都記下來。”
說完,毫不客氣地將被押著走在最前麵的灰衣男人推進了保衛隊辦公車間。
而許麗蓮則被他帶到了車廂連接處的小格子間。
淩忠樑看了一眼薑晚星,一個眼神示意薑晚星也跟上,並毫不見外地丟給她一本夾著筆的記事本。
“一會兒她說話,你負責記錄!”
聞言,許麗蓮又鬨了起來。
“咋能讓她記錄呢!她才是那個壞分子啊!衛隊長同誌,你不要被她這張臉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