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他們就是人販子?”
“從現在開始,建議你隻說真話。”
“不要編出什麼你有丈夫,你丈夫多厲害的鬼話來唬我。”
薑晚星忽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是啊。
她手指間空空蕩蕩的。
連個銀戒指都沒有,也難怪彆人不相信她已經結婚了。
但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薑晚星知道,淩忠樑隻是用“已婚”這個事情來給她舉個例子而已。
他的目的,就是要她誠實。
薑晚星乖順地點頭應道:“好,淩隊長你問吧,我一定配合!”
淩忠樑的目光從記事本上挪開,重新落在薑晚星身上。
這次,他的眼神裡帶上了毫不掩飾的審視和探究。
先前那點因為她容貌而起的輕慢,徹底消失無蹤。
他挑眉,嘴角勾起那抹標誌性的厭世諷笑。
看似慵懶,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說說吧,你一個人,帶著這麼點行李,坐這趟車南下,到底要去哪兒?乾什麼?”
薑晚星脆生生地回答道:“我去羊城轄下的銀沙島,上島隨軍。”
“隨軍?”淩忠樑眯眼,“你家裡人在島上?他叫什麼?在島上乾什麼的?”
“他叫魏景淵。”薑晚星平靜地回答,“在銀沙島守備區駐防。具體工作是啥,那是組織機密,我哪能知道。”
她不是刻意要回避她和魏景淵的關係。
主要是,她把結婚證放在空間裡了。
這會兒也不方便拿。
暫時提供不了證明。
而且,要是又提“丈夫”,淩忠樑又該以為她在信口開河了。
所以,薑晚星索性奔重點去。
她主動說道:“我看出他們是人販子,是因為那個女人從抱著孩子出現的時候就不對勁。”
“我在滬市的時候,曾經在醫院的兒科實習過。我知道正常小孩睡覺該是什麼樣的。”
“可當時那孩子睡得眉頭緊蹙,而且火車那麼晃,孩子都沒有被晃醒,還是剛剛那個女人和我套上近乎之後,才猛地哭醒……”
“我要是沒看錯的話,孩子是被那個女人偷偷掐醒的。你一會兒可以去檢查那孩子的後腰、後背、大腿,看看是不是有很多淤痕。”
這一部分,薑晚星是猜測的。
當時情況發生得很突然。
她也沒料到人販子這種“金大頭”能自己撞到她麵前來。
她當時滿腦子都是“我發財了”的快樂念頭。
哪裡顧得上去看許麗蓮的手有沒有掐孩子。
不過,她看過的關於許麗蓮的新聞專題報道裡寫到過,他們這夥人對誘拐來的孩子有著各種折磨手段。
磨牙棒迷暈孩子,控製孩子,隻是其中之一。
平時,他們根本不把這些小可憐當人看。
他們過得甚至不如路邊的阿貓阿狗!
況且,從那孩子看許麗蓮的眼神也不難推測出。
許麗蓮過往下手有多狠!
想到這裡,薑晚星的同情心忽然泛濫不絕。
她的眼底不自覺漫起一股潮熱,情緒也比剛才激動了幾分。
“淩隊長,請你們務必要好好調查清楚他們兩人的身份!”
“他們連同胞手足都殘害,可見內心有多黑暗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