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集:巧雲母憑子貴矜_穿越後我替潘金蓮渡餘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0集:巧雲母憑子貴矜(1 / 2)

綺羅閣的門“吱呀”一聲被關上,潘金蓮背靠著門板,雙腿還在不受控製地發顫。手心裡全是冷汗,沾濕了腰間白玉佩的綬帶,那枚小巧的桃花玉佩貼著掌心,冰涼的觸感卻壓不住心頭的驚悸——孫雪娥那隻帶著薄繭的手、石鎖被砸中的巨響、“山上姐妹”“亂葬崗”的低語,像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裡打轉,每一個畫麵都讓她渾身發冷。

她緩緩滑坐在地上,後背貼著冰冷的門板,額頭抵著膝蓋。肩頭被孫雪娥拍過的地方還在隱隱發麻,那股暗勁像是沒散,順著骨頭縫往骨子裡鑽,疼得她忍不住皺起眉。她想起方才在練武場的場景,孫雪娥那挺拔的背影、銳利的眼神,還有那杆輕鬆掄起的長槍,隻覺得喉嚨發緊——這府裡竟藏著這樣的狠角色,比市井裡的地痞更可怕,地痞要錢,孫雪娥要命。

“姨娘,您怎麼了?”春桃聽到動靜,從裡間跑出來,見潘金蓮坐在地上,臉色慘白,趕緊上前攙扶,“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潘金蓮搖了搖頭,被春桃扶著站起來,腳步還有些虛浮:“不用……我沒事,就是有點累。”她不想讓丫鬟知道自己被孫雪娥威脅,免得傳出去,又成了彆人的笑柄。

春桃扶著她走到軟榻邊坐下,又倒了杯溫水遞過來:“姨娘喝點水緩一緩,剛才夏荷去大廚房領晚膳,說今日有您愛吃的冰糖燉雪梨,應該快回來了。”

潘金蓮接過水杯,指尖觸到溫熱的杯壁,才稍微覺得暖和了些。她小口喝著水,目光落在窗外——夕陽已經西斜,把天空染成了橘紅色,院中的海棠花被染成了金紅色,落在地上的花瓣像撒了一層碎金。可這好看的景致,在她眼裡卻沒了半分滋味,隻覺得那夕陽像血,花瓣像碎骨,處處透著不祥。

就在這時,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孩童清脆卻帶著驕縱的嬉笑聲,還有女子溫軟的嗬斥聲,打破了這份短暫的寧靜:

“弘哥兒,慢些跑!地上有石子,仔細摔著了!哎呦我的小祖宗,這可不是咱們的‘凝香院’,可不能這麼橫衝直撞的,仔細驚擾了七姨娘!”

聲音越來越近,帶著刻意的親昵,潘金蓮的心猛地一沉——是潘巧雲!她怎麼來了?還帶著她的寶貝兒子西門弘。

不等她起身,簾子就被一隻胖乎乎的小手猛地掀開,“嘩啦”一聲,一股帶著奶香的風灌了進來。一個穿著大紅錦緞襖子的小男孩衝了進來,襖子上繡著金線的“福”字,領口和袖口滾著白狐毛,看著就暖和;他頭上戴著一頂虎頭帽,虎頭的眼睛是用黑寶石做的,嘴巴裡叼著一顆珍珠,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他的臉圓圓的,皮膚白得像瓷娃娃,嘴唇紅嘟嘟的,手裡還攥著一個撥浪鼓,搖得“咚咚”響。

這就是西門慶唯一的兒子,西門弘,府裡人都叫他“官哥兒”,被潘巧雲寵得無法無天。

西門弘衝進屋,也不看人,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四處張望,像個小炮仗似的,一會兒跑到多寶閣前,踮著腳看上麵的擺件,一會兒又跑到梳妝台前,伸手去摸銅鏡,嘴裡還嚷嚷著:“娘,娘,這裡有好多好看的東西!比咱們院裡的還好看!”

緊接著,潘巧雲帶著兩個奶娘、一個丫鬟走了進來。她今日穿了一身玫紅色的襖裙,襖子上繡著金盞菊紋樣,金線繡的花瓣在夕陽下泛著光,格外喜慶;裙子是墨綠色的杭綢,裙擺垂到腳麵,走動時帶著輕微的響聲;她的頭發梳成了隨雲髻,插著一支赤金點翠步搖,步搖上的珠子是東珠,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叮咚”的輕響;她的臉上薄施脂粉,眉毛畫得細細的,嘴唇塗著正紅色的胭脂,笑容滿麵,一看就是心情極好。

“哎呦,七妹妹,真是對不住,”潘巧雲一進來,目光就快速在潘金蓮臉上掃過,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和有些淩亂的發髻,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卻很快掩去,換上親和的笑容,“這孩子,從下午就吵著要來看新姨娘,我攔了好幾次都沒攔住,實在沒辦法,隻能帶他過來了,沒擾了妹妹的清靜吧?”

她嘴上說著“對不住”,語氣裡卻沒有半分歉意,反而帶著一股“我兒子想來,你該榮幸”的傲慢。

潘金蓮強壓下心頭的厭煩和殘留的驚悸,從軟榻上站起來,擠出笑容:“五姐姐說哪裡話,弘哥兒這麼可愛,能來我這綺羅閣,是我的福氣。快請坐,春桃,給五姐姐和哥兒倒茶。”

“哎,好嘞。”春桃趕緊應著,轉身去倒茶。

潘巧雲順勢在軟榻旁邊的玫瑰椅上坐下,這是屋裡最好的位置,視野開闊,還能曬到夕陽。她把西門弘拉到身邊,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目光慈愛地看著兒子,語氣裡滿是炫耀:“你是不知道,這孩子有多皮!昨日在院裡追蝴蝶,差點摔進池塘裡,把我嚇得魂都沒了。偏生老爺還慣著他,說男孩子就該活潑些,還說這是有福氣的樣子。”

她頓了頓,故意提高了聲音,像是在跟潘金蓮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昨日老爺從外麵回來,還特意考校弘哥兒背《三字經》,你猜怎麼著?弘哥兒才三歲,竟然能背到‘養不教,父之過’,一字不差!老爺歡喜得不行,當場就把腰間那塊和田玉的麒麟佩解下來賞給了他。你說說,那麼貴重的東西,他一個小孩子,哪裡戴得了?也就是老爺疼他,才舍得。”

她說著,還伸手摸了摸西門弘的脖子,那裡果然掛著一塊小小的麒麟佩,玉佩是白色的和田玉,雕工精細,麒麟的眼睛是用紅寶石鑲嵌的,在夕陽下泛著光。這玉佩一看就價值不菲,是西門慶平日裡常戴的,如今卻賞給了兒子,足見寵愛。

潘金蓮聽著,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著,卻隻能附和著笑:“弘哥兒真是聰明,這麼小就能背《三字經》,將來定是個有出息的。”

“可不是嘛!”潘巧雲笑得眼睛都眯了,更加得意,“老爺也說,弘哥兒是咱們西門家的希望,將來要讓他讀書考功名,光宗耀祖呢。”

西門弘坐在潘巧雲腿上,根本坐不住,扭了扭身子,又滑下來,跑到梳妝台前。梳妝台上放著一盒珍珠粉,是西門慶昨日賞的,盒子是螺鈿的,上麵鑲著細碎的珍珠,看著格外精致。西門弘踮著腳,伸手就要去抓那盒珍珠粉。

“哎!弘哥兒,彆碰!”潘金蓮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這盒珍珠粉是上好的南海珍珠磨的,一盒要五十兩銀子,她一次都沒舍得用。

站在旁邊的奶娘趕緊上前,想攔住西門弘,卻被潘巧雲笑著擺手製止了:“哎呀,沒事,小孩子家好奇嘛,讓他摸摸又何妨?七妹妹又不是外人,還能跟個孩子計較不成?”她嘴上說著大度,眼神卻帶著挑釁,顯然是故意縱容兒子。

西門弘得了母親的默許,更加大膽,一把抓住珍珠粉盒子,用胖乎乎的手指摳著盒蓋,胡亂一擰,“啪”的一聲,盒蓋掉在地上,裡麵的珍珠粉撒了一些出來,落在梳妝台上,像一層薄薄的白雪。

“弘哥兒!”潘金蓮的聲音有些發緊,她快步走過去,想把盒子拿過來,卻被西門弘躲開了。西門弘抱著盒子,跑到潘巧雲麵前,獻寶似的舉起來:“娘,你看,這個粉粉好好看!”

潘巧雲接過盒子,用手指沾了一點珍珠粉,放在鼻尖聞了聞,笑著說:“嗯,是好東西,比我那盒香粉還細膩。不過啊,這是七姨娘的東西,弘哥兒可不能拿走,知道嗎?”她嘴上教育著兒子,卻沒有把盒子還給潘金蓮,反而放在了自己身邊的小幾上。

潘金蓮看著撒在梳妝台上的珍珠粉,心裡疼得慌,卻又不能發作——她總不能跟一個三歲的孩子計較,更不能跟潘巧雲翻臉,否則隻會落下“小氣”“容不下孩子”的名聲。

春桃端著茶過來,見梳妝台上撒了珍珠粉,也不敢多問,把茶杯遞給潘巧雲和奶娘,又拿了塊乾淨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梳妝台。

西門弘又盯上了妝奩裡的一支赤金點翠蜻蜓簪。那簪子是西門慶賞的,簪頭是一隻蜻蜓,翅膀用點翠工藝做的,顏色翠綠,眼睛是用黑寶石鑲嵌的,看著格外精致。西門弘伸手就要去拿,春桃趕緊攔住:“哥兒,這個不能碰,尖得很,會紮到手的。”

“我就要!我就要!”西門弘開始撒潑,坐在地上,蹬著腿哭鬨起來,“娘,我要那個蜻蜓!我要!”

潘巧雲連忙把他抱起來,哄著:“好好好,娘給你要,給你要。”她抬頭看向潘金蓮,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語氣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七妹妹,你看這孩子,就是這麼任性。這支簪子看著確實好看,弘哥兒既然喜歡,不如就賞給她吧?小孩子家,也就是圖個新鮮,玩兩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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