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集 :禍水東引險脫身_穿越後我替潘金蓮渡餘生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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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集 :禍水東引險脫身(1 / 2)

夜涼如水,冷月像一塊浸在墨色裡的玉,懸在林府上空,清輝灑下來,把庭院裡的石榴樹枯枝映得像張牙舞爪的鬼影。沈月娥站在攬月軒的窗前,手指無意識地摳著窗欞上的雕花——方才那陣哨音還在耳邊縈繞,兩短一長,韻律奇特,絕不是夜風或夜鳥能弄出來的聲響。她屏著呼吸等了近一炷香的時間,牆外隻有風卷著落葉劃過青石板的“沙沙”聲,再無其他動靜。

是那位“表哥”在試探?還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想探她的底細?沈月娥揉了揉發緊的太陽穴,把這些疑問壓進心底——眼下還有更棘手的事等著她。王熙鳳前幾日讓平兒把吳天佑欠賭債的消息透給了賭場,當時她就覺得這招太急了,吳天佑本就是被賭債逼瘋的餓狼,這麼做不是斷他的路,是逼他反噬。

果然,第二日一早,府裡采買的張婆子就慌慌張張地跑回來報信,說在城外“聚賭坊”附近看到吳天佑被一群打手圍毆,胳膊被打折了,耷拉著像根斷了的柴火,家丁拚死才把人救走,吳天佑躺在馬車上還在喊“我要殺了你們”,瘋癲得厲害。

消息傳到抱廈時,王熙鳳正在核對冬衣的布料單子,聞言隻是冷笑一聲:“自作自受!”可沒等她把單子簽完,又有小廝來報,說府外出現了幾個形跡可疑的混混,穿著短打,腰裡彆著刀,在門口來回晃悠,還往院裡扔寫著汙言穢語的紙條,說什麼“林家姨娘勾人夫,逼死公子斷胳膊”。

“豈有此理!”王熙鳳“啪”地把筆摔在硯台上,墨汁濺得賬冊上到處都是,“這些下作種子,竟敢在林府門口撒野!平兒,拿我的名帖去應天府,就說吳天佑指使混混騷擾官眷、誹謗清白,讓他們趕緊派人來管!”

平兒剛拿起名帖要走,外院的李小廝就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褲腿上沾著泥,頭發也亂了,一進門就“撲通”跪下:“二奶奶!不好了!出大事了!吳……吳公子帶著一群人,抬著一口薄皮棺材,堵在咱們府後街的側門外了!他吊著斷胳膊,坐在棺材上喊,說要……要撞死在林家門前,做鬼也不放過咱們!”

“什麼?!”王熙鳳猛地站起來,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他敢!一個小小的縣令之子,竟敢在林府門前抬棺鬨事!這是要逼死咱們林家嗎?!”

沈月娥當時正在旁邊整理剛送來的綢緞樣布,聞言手一頓,一塊水綠的杭綢從指間滑落。抬棺鬨事——這已經不是騷擾了,是豁出臉麵的死磕。吳天佑斷了胳膊,賭債還不上,知道自己沒退路了,索性用這招逼林家:要麼給錢,要麼一起毀了名聲。林家是官宦世家,最看重的就是清譽,真要是讓他死在府門前,彆說林慶堂的官聲保不住,整個林家都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二奶奶,現在怎麼辦啊?”平兒也慌了,手裡的名帖都攥皺了,“應天府的人還沒到,吳公子那邊已經圍了好多百姓,都在指指點點的,再這麼下去,咱們林家的臉就丟儘了!”

王熙鳳臉色鐵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想不出半點辦法。她管得了內宅的勾心鬥角,應付得了官場的虛與委蛇,可麵對吳天佑這種滾刀肉似的亡命之徒,那些手段都不管用了——你跟他講規矩,他跟你拚命;你跟他講律法,他跟你耍無賴。

就在這時,邢夫人也風風火火地趕來了,一進門就拍著大腿哭嚎:“鳳丫頭!你看看你辦的好事!當初我就說要把李瓶兒趕緊送家廟,你偏不聽,現在好了,惹出這麼大的禍!吳公子抬棺堵門,這要是傳出去,咱們林家的姑娘還怎麼嫁人?老爺的官還怎麼當啊!”

王熙鳳本就心煩,被邢夫人這麼一罵,火氣也上來了:“太太這話是什麼意思?李瓶兒是我放出去的?吳天佑是我勾來的?當初您不也想著用李瓶兒拿捏我嗎?現在出了事,倒全怪我了!”

“你!”邢夫人被噎得說不出話,隻能指著王熙鳳的鼻子發抖。

抱廈裡頓時亂成一團,丫鬟小廝們都低著頭,大氣不敢出。沈月娥看著眼前的混亂,心裡卻異常冷靜——吳天佑要的從來不是死,是錢。他知道李瓶兒可能有辦法拿到錢,可李瓶兒被禁足,拿不出錢,他就把火撒到林家身上。現在要做的,不是跟他硬碰硬,也不是內訌,而是把這股禍水,引到真正能拿出錢、也該承擔責任的人身上。

她悄悄拉過站在旁邊的翠兒,把她帶到抱廈的偏間,壓低聲音,語速極快地吩咐:“你趕緊去後院,找張媽媽借她那件半舊的藍布衫,再找些灶灰抹在臉上,把頭巾包嚴實點,扮成采買的仆婦,去後街側門那邊。記住,彆靠近吳天佑,混在圍觀的人群裡,跟那些婆子們說……”

沈月娥頓了頓,眼神變得堅定:“跟她們說,吳公子是被府裡的貴人騙了,說有大財路能幫他還賭債,他才這麼賣力,結果那貴人自己自身難保,把他坑了。彆說是誰,就說跟姓李的姨娘有關,但真正有錢、能做主的,是管著北邊莊子和城裡幾家鋪麵的人。說完就趕緊回來,彆被人認出來。”

翠兒眼睛瞪得溜圓,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看到沈月娥眼底的急切,最終還是重重點頭:“奴婢知道了,姨娘放心,奴婢一定辦好。”

沈月娥拍了拍她的手:“小心點,路上彆被人攔下。”

翠兒應了聲,轉身從偏間的側門溜了出去。沈月娥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這步棋走得極險,一旦翠兒被抓住,或者消息傳錯了,她不僅救不了林家,還會把自己搭進去。但現在,她沒有彆的選擇了。

翠兒從偏間出來時,抱廈裡的爭吵還沒停,王熙鳳和邢夫人的聲音隔著門傳過來,又尖又利。她不敢停留,貼著牆根往後院走,路過穿堂時,看到幾個小廝正扛著木棍往側門跑,嘴裡還喊著“敢堵咱們府門,揍他們一頓”,被管事厲聲喝住:“誰敢動手?要是傷了人,你們擔得起責任嗎?都給我老實待著!”

翠兒趕緊低下頭,加快腳步,拐進後院。張媽媽正在院子裡曬被子,見翠兒急急忙忙地跑過來,疑惑地問:“翠兒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

“張媽媽,借您那件藍布衫用用,還有灶灰,您這兒有嗎?”翠兒喘著氣,壓低聲音說,“我家姨娘有急事,您千萬彆問,事後一定還您。”

張媽媽看翠兒神色慌張,不像是說謊,便趕緊進屋拿了藍布衫,又從灶房裡刮了點灶灰,遞給翠兒:“你快拿著,小心點。”

翠兒接過,躲進柴房,快速換了衣服——張媽媽的藍布衫有點大,套在她身上晃蕩,她又把灶灰往臉上抹了抹,遮住了白皙的膚色,再用頭巾把頭發和大半張臉包起來,隻露出一雙眼睛,看著跟府裡那些做粗活的仆婦沒什麼兩樣。

她從後院的角門溜出去,沿著小巷往後街走。越靠近側門,人越多,嘈雜的聲音也越大——有百姓的議論聲,有吳天佑的喊叫聲,還有家丁試圖驅散人群的嗬斥聲。翠兒混在人群裡,慢慢往前挪,眼睛警惕地看著周圍,生怕被人認出來。

側門旁邊的空地上,一口薄皮棺材停在那裡,漆皮都沒刷,看著寒酸又刺眼。吳天佑坐在棺材蓋上,左邊的胳膊用繃帶吊在脖子上,繃帶已經被血滲紅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還破著,眼神赤紅,像隻被逼到絕境的野獸。他身邊站著十幾個家丁,手裡拿著棍子,惡狠狠地盯著圍觀的人,生怕有人靠近。

“林府的人給我出來!”吳天佑扯著嗓子喊,聲音沙啞得像破鑼,“你們騙我!說好了幫我還賭債,現在讓我斷了胳膊,還沒人管!今天你們要是不把錢拿出來,我就撞死在這兒,讓官府來評評理,看看你們林家是怎麼仗勢欺人、騙錢害人的!”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這吳公子也太可憐了,斷了胳膊還被人騙。”“林府怎麼會乾這種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誰知道呢,官宦人家的事,複雜著呢。”

翠兒找準機會,湊到兩個正在竊竊私語的婆子身邊,故意歎了口氣:“哎喲喂,真是造孽啊,這吳公子也是個可憐人,被人騙得這麼慘。”

其中一個婆子看了她一眼,好奇地問:“你知道內情?”

翠兒趕緊低下頭,裝作害怕的樣子,聲音壓得很低,卻剛好能讓周圍幾個人聽見:“我也是聽府裡的老人說的,不一定準。說這吳公子是信了府裡某個貴人的話,那貴人說有筆大財路,能幫他填上五千兩的賭債,還說事成之後還有好處,吳公子才這麼賣力,又是遞拜帖又是上門的。結果呢,那貴人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銀子拿不出來,倒把吳公子給坑了,連胳膊都斷了。”

“哪個貴人這麼缺德啊?”另一個婆子趕緊追問,眼裡滿是八卦的光。

翠兒左右看了看,故意壓低聲音,語氣神秘:“這我可不敢亂說,要是被人聽見了,我的小命就沒了。”她頓了頓,見周圍的人都豎起耳朵聽,才繼續說,“隻聽說,跟府裡那位姓李的姨娘有點關係,就是被禁足的那位。但我聽我家主子說,那位李姨娘也就是個跑腿的,真正能做主、手裡有錢的,是府裡管著北邊那些莊子,還有城裡幾家大鋪麵的人。聽說那些莊子和鋪麵的進項,可不少呢……”

她說完,故意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裝作氣憤的樣子:“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拿著公中的錢做人情,最後讓彆人背黑鍋,缺德!”

周圍的人頓時炸開了鍋:“北邊的莊子?不是邢夫人管著的嗎?”“城裡的鋪麵好像也是邢夫人的陪房在打理吧?”“這麼說,是邢夫人指使的?”

翠兒聽著這些議論,知道目的達到了,趕緊裝作被擠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哎喲,擠死我了!”然後趁著混亂,慢慢退出人群,拐進旁邊的小巷,一路小跑著回了林府。

回到攬月軒時,翠兒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頭巾也歪了,臉上的灶灰蹭掉了不少。沈月娥趕緊讓她進屋,遞了杯溫水給她:“怎麼樣?都說了嗎?”

“說了,姨娘。”翠兒喝了口溫水,才緩過勁來,“奴婢跟那些婆子說了,她們都猜是邢夫人,現在外麵都在傳,說邢夫人拿著公中的錢騙吳公子,還坑了他。”

沈月娥點了點頭,心裡稍微鬆了口氣——第一步成功了。邢夫人管著林家北邊的莊子和幾家鋪麵,這是府裡人都知道的事,隻要有人把話頭往這上麵引,百姓們自然會聯想到她。而吳天佑現在最缺的就是“債主”,邢夫人就是那個最顯眼的“目標”。

流言像長了翅膀,不到半個時辰,就傳遍了整個後街,連吳天佑身邊的家丁都聽到了。一個家丁湊到吳天佑身邊,壓低聲音說:“公子,外麵都在傳,說騙您的不是李姨娘,是林府裡管莊子和鋪麵的貴人,好像是邢夫人。”

吳天佑猛地抬起頭,赤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邢夫人?她管著莊子和鋪麵?很有錢?”

“聽說那些莊子每年的收成不少,鋪麵也是賺錢的,邢夫人手裡肯定有不少銀子。”家丁趕緊說,“公子,會不會是邢夫人讓李姨娘來騙您,想讓您幫她做事,結果事成之後不想給錢了?”

吳天佑愣了愣,隨即拍著棺材蓋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淒厲又瘋狂:“好!好一個邢夫人!好一個卸磨殺驢!我就說,李瓶兒一個失勢的姨娘,哪來那麼大的膽子和銀子!原來是你在背後指使!拿我當槍使,用完了就想扔?沒門!”

他猛地站起來,吊著斷胳膊,指著林府的側門,嘶聲力竭地喊:“邢夫人!你給我出來!彆躲在裡麵當縮頭烏龜!你答應給我的五千兩銀子呢?你讓我幫你做的事,我都做了,你現在想賴賬?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錢拿出來,我就把你跟李瓶兒勾結的事全抖出來!我讓官府來查,看看你們林家是怎麼挪用公中錢財、欺上瞞下的!我不好過,你們也彆想好過!”

這番話像炸雷一樣,在人群裡炸開了。圍觀的百姓議論得更厲害了,有人甚至開始往林府的側門扔石子,喊著“邢夫人出來”。幾個衙役聞訊趕來,本想驅散人群,卻被吳天佑攔住:“官差大哥,你們來得正好!我要告狀!告林府邢夫人騙我錢財、指使我騷擾官眷,現在還想殺人滅口!”

衙役們麵麵相覷,不敢做主,隻能讓人回去報給應天府尹。

消息很快傳回內宅,邢夫人正在屋裡來回踱步,聽到吳天佑指名道姓地喊她,嚇得腿一軟,差點摔倒,丫鬟趕緊扶住她:“太太,您彆急,肯定是有人在背後造謠,陷害您。”

“陷害?”邢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外麵,“他都指名道姓了!還說我跟李瓶兒勾結!這是誰乾的?是誰在害我?”她猛地想起什麼,眼神凶狠地看向攬月軒的方向,“肯定是沈月娥!是她跟王熙鳳合起夥來陷害我!她們想把這禍水引到我身上,好保住她們自己!”

她轉身對身邊的王善保家的喊:“善保家的,你趕緊帶人去攬月軒,把沈月娥給我抓過來!我要親自問她,是不是她在背後造謠!”

王善保家的剛要走,就被趕來的王熙鳳攔住了:“太太這是要乾什麼?沒有證據就抓人,傳出去讓人笑話!”

“證據?”邢夫人冷笑,“吳天佑都指名道姓了,這還不是證據?肯定是沈月娥那個小蹄子在背後搞鬼,想害我!”

“太太說話可得講良心。”王熙鳳雙手抱胸,語氣帶著嘲諷,“月娥妹妹一直跟在我身邊整理賬目,根本沒出過抱廈,怎麼去外麵造謠?倒是太太,您跟李瓶兒之前走得那麼近,她私放印子錢,您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你!”邢夫人被噎得說不出話,隻能氣得直喘氣。

林慶堂這時也從衙門回來了,一進門就聽到裡麵的爭吵聲,再看看外麵亂糟糟的場麵,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都彆吵了!像什麼樣子!外麵都鬨翻天了,你們還在這裡內訌!”

王熙鳳和邢夫人趕緊閉上嘴,低著頭不敢說話。

林慶堂看向王熙鳳:“應天府的人來了嗎?怎麼還沒把吳天佑趕走?”

“老爺,應天府的人剛到,正在跟吳天佑交涉,但他不肯走,非要讓邢夫人出來對質。”王熙鳳趕緊回話。

林慶堂皺緊眉頭,看向邢夫人:“你跟李瓶兒到底有沒有勾結?吳天佑說的是不是真的?”

“老爺,我沒有!”邢夫人趕緊跪下,哭著說,“我就是之前跟李瓶兒多說了幾句話,從來沒跟她勾結過,更沒答應給吳天佑銀子!這都是有人陷害我,想毀了我啊!”

林慶堂歎了口氣,知道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把吳天佑趕走,平息事態。他對王熙鳳說:“你去跟應天府的人說,就說吳天佑是造謠誹謗,我們林家願意拿出一百兩銀子,作為他受傷的補償,讓他趕緊離開,否則我們就告他誣告官眷、擾亂治安。”

王熙鳳愣了愣:“老爺,咱們為什麼要給他銀子?這不是承認咱們理虧了嗎?”

“現在不是爭對錯的時候。”林慶堂沉聲道,“若是讓他繼續鬨下去,我的官聲就全毀了。一百兩銀子換林家的清譽,值了。”

王熙鳳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轉身去跟應天府的人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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