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集 :紅潮不至疑暗結_穿越後我替潘金蓮渡餘生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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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集 :紅潮不至疑暗結(1 / 2)

“喜脈”兩個字砸在沈月娥耳中時,她正撚著一枚銀線繡針,針上還掛著半縷水綠絲線,準備給帕子上的寒梅補最後幾針。那針“當啷”一聲掉在繡繃上,絲線纏成一團亂麻,像她瞬間擰成死結的心。

她猛地攥住翠兒的手腕,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連呼吸都忘了——翠兒的手腕纖細,隔著一層薄布,能摸到脈搏微弱的跳動,可這跳動卻讓她渾身發冷。“你再說一遍?”她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嘶啞得厲害,“月信遲了半月?驗孕方子?你看仔細了?”

翠兒被她捏得疼出眼淚,卻不敢掙,隻能抽噎著點頭:“是……奴婢月信從來準的,這次遲了十五天,昨天就覺得惡心,今天早上趁沒人,偷偷用了您去年收著的那個土方子——就是張媽媽從鄉下帶來的,用蘇木、紅花泡黃酒,若是有喜,酒色會變深……奴婢試了,那酒……那酒從淺紅變成了深紅,跟方子上畫的一模一樣……”

沈月娥的手猛地鬆開,翠兒踉蹌著後退一步,撞到了身後的妝台,台上的青瓷胭脂盒“啪”地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她卻渾然不覺,隻覺得渾身的血都往頭頂衝,又瞬間沉到腳底,眼前陣陣發黑——懷孕?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懷孕?

她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小腹,那裡平坦依舊,隔著素色的襯裙,能摸到溫熱的皮膚,可指尖卻像觸到了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她猛地縮回手。是哪次?她混亂地回憶著——上個月林老爺因賬目之事召她去書房,留她用了晚膳,酒後的曖昧還在眼前;還是更早,她去給老太太請安,林老爺恰好也在,兩人在廊下說了幾句話,被邢夫人遠遠看了一眼?

不,都不對。她是姨娘,與老爺有肌膚之親本是本分,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邢夫人恨她入骨,巴不得她死;蘇十三翻臉無情,隨時可能栽贓她;潘金蓮虎視眈眈,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還有那本藏著驚天秘密的賬冊,像懸在頭頂的利劍……這個孩子,是來救她的,還是來送她去死的?

“姨娘……”翠兒見她臉色慘白,嘴唇哆嗦,嚇得撲通跪倒在地,“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不該瞞著您試方子,可奴婢實在害怕……若是被府裡的人知道,奴婢肯定會被發賣,說不定還會被沉塘……”

沈月娥深吸一口氣,扶著繡繃勉強站穩。她不能慌,一慌就全完了。她蹲下身,扶起翠兒,用袖子擦去她臉上的眼淚:“彆怕,有我在,沒人能傷你。隻是這事,絕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連灶房的張媽媽、門口的小廝,都不能提半個字。”

翠兒連連點頭,攥著沈月娥的衣袖,像抓著救命稻草:“奴婢聽姨娘的,奴婢什麼都不說。”

“你先去灶房,就說我近來胃口不好,讓他們燉些清淡的小米粥,彆放糖。”沈月娥壓低聲音,“回來後,你就說著涼了,要在屋裡養病,除了給我送東西,彆踏出房門一步。”

翠兒應了聲,擦著眼淚去了。沈月娥獨自坐在空蕩的屋裡,看著地上摔碎的胭脂盒,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她需要確切的答案,可府裡的大夫都是邢夫人或王熙鳳的人,一旦請他們來診脈,消息不出半日就會傳遍全府。她想起沈青之前提過的葉郎中,住在城南的小巷裡,專看婦人病,且口風極緊,可怎麼才能讓他來府裡?

她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看著廊下巡邏的小廝,心裡涼了半截——現在的攬月軒,怕是被人盯著呢。邢夫人派來的眼線、潘金蓮的人、甚至王熙鳳的探子,說不定都在暗處看著,隻要她稍有異動,就會被抓個正著。

接下來的兩天,沈月娥故意裝作病懨懨的樣子,每天隻喝些小米粥,臉色愈發蒼白。翠兒則守在屋裡,除了送東西,從不露麵,府裡的丫鬟們隻當她真的病了,偶爾來問安,也被沈月娥幾句話打發走。

可她知道,這種平靜隻是暫時的。果然,第三天一早,潘金蓮就來了,手裡提著一個精致的食盒,裡麵裝著京裡罕見的胭脂李,紅得像血,透著新鮮。

“月姨娘,聽說你身子不適,我特意讓人從京裡捎了些胭脂李,酸甜可口,能開胃口。”潘金蓮走進來,笑著將食盒放在桌上,眼神卻像探照燈一樣,在沈月娥臉上、身上掃來掃去,“姨娘這臉色,可比前幾日差多了,是不是沒休息好?”

沈月娥靠在椅背上,裝作虛弱的樣子:“多謝姑娘費心,隻是近來總覺得乏力,吃不下東西。”

潘金蓮拿起一顆胭脂李,用絹帕擦了擦,遞到沈月娥麵前:“嘗嘗吧,這果子在京裡可搶手了,我特意留了些給你。女人家身子弱,得多吃些新鮮蔬果,不然容易肝氣鬱結,若是耽誤了什麼……可就不好了。”

最後幾個字,她咬得極輕,卻像針一樣紮在沈月娥心上。沈月娥接過李子,卻沒吃,放在鼻尖聞了聞——果香濃鬱,沒什麼異樣,可她不敢掉以輕心,隻放在桌上:“多謝姑娘,我待會兒再吃。”

潘金蓮也不勉強,坐在她對麵,狀似無意地聊起家常:“說起來,我在京裡時,聽宮裡的嬤嬤說過,女人家若是月信遲遲不來,除了生病,還有一種可能……”她頓了頓,看著沈月娥的眼睛,“是有喜了。尤其是像姨娘這樣年輕康健的,若是能為林家添個子嗣,那可是大功一件。”

沈月娥的心猛地一跳,麵上卻不動聲色:“姑娘說笑了,我不過是些小毛病,哪有那麼好的福氣。”

“福氣這東西,說不準的。”潘金蓮笑了笑,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紙包,遞給沈月娥,“這裡麵是宮裡的西洋參,切成了片,用溫水泡著喝,能補氣血。我看姨娘身子虛,特意給你帶來的。”

沈月娥接過紙包,指尖碰到潘金蓮的手,冰涼的,像沒有溫度。她捏著紙包,心裡滿是警惕——潘金蓮怎麼會突然送西洋參?是真心關懷,還是想試探她?若是她收下,喝了之後有什麼異樣,豈不是自投羅網?

“姑娘的心意我領了,隻是我正在喝張大夫開的藥,怕藥性相衝,還是算了吧。”沈月娥將紙包推回去,語氣委婉。

潘金蓮也不堅持,把紙包收起來:“也好,那姨娘先安心養病,若是需要什麼,隨時派人去聽雪軒找我。”她站起身,走到門口,忽然回頭,意味深長地說,“對了,我聽平兒姐姐說,鳳奶奶近來也在調理身子,還說府裡該添些人氣了。姨娘若是有什麼好消息,可得早點告訴鳳奶奶,她定會替你高興的。”

沈月娥看著潘金蓮的背影,心裡冷笑——果然,潘金蓮是想借王熙鳳來逼她。她知道王熙鳳一直想讓府裡添子嗣,尤其是男丁,若是她真的懷孕,王熙鳳或許會護著她,可這份庇護,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利用?

潘金蓮走後沒多久,王善保家的就來了,手裡端著一個黑漆托盤,上麵放著一盅熱氣騰騰的雞湯,香氣撲鼻。“月姨娘,我家太太聽說你身子不爽利,特意讓小廚房燉了人參雞湯,給你補補身子。”王善保家的把托盤放在桌上,眼神像鉤子一樣,在沈月娥的小腹上掃了一圈,“這可是太太特意讓人從東北帶來的老山參,燉了三個時辰呢,姨娘可得趁熱喝。”

沈月娥看著那盅雞湯,湯麵上浮著一層金黃的油花,香氣裡帶著人參的苦味,她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邢夫人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這湯裡,會不會加了墮胎藥?李瓶兒的死還在眼前,她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險。

“多謝太太的好意,隻是我剛喝了藥,大夫說要忌口,油膩的東西不能吃。”沈月娥笑著推辭,“這湯還是請媽媽帶回給太太吧,讓她自己補身子。”

王善保家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姨娘這是不給太太麵子?我家太太好心給你燉雞湯,你卻推三阻四,難道是懷疑湯裡有問題?”

“媽媽說笑了,我怎麼會懷疑太太。”沈月娥依舊笑著,語氣卻冷了些,“隻是醫囑難違,若是因為喝了湯耽誤了病情,反而辜負了太太的心意。媽媽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張大夫。”

王善保家的被噎得說不出話,狠狠瞪了沈月娥一眼,端起雞湯,悻悻地走了。走到廊下時,她碰到了邢夫人的心腹丫鬟,壓低聲音說:“那小蹄子不肯喝湯,還說在喝藥,我看她是心裡有鬼!”

丫鬟點了點頭:“太太說了,若是她不肯喝,就多派幾個人盯著,看她接下來有什麼動作。”

兩人的對話,被躲在窗邊的翠兒聽得一清二楚。她連忙跑回屋裡,對沈月娥說:“姨娘,邢夫人還在盯著咱們,王善保家的跟丫鬟說,要多派幾個人盯著您。”

沈月娥歎了口氣,靠在椅背上:“我知道了。看來,她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就在沈月娥一籌莫展的時候,王熙鳳派人來傳她,讓她去抱廈回事。沈月娥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道王熙鳳找她有什麼事,是為了邢夫人送雞湯的事,還是為了她“生病”的事。

她整理了一下衣襟,跟著小廝往抱廈走。路上,看到下人們都在忙碌,有的在打掃庭院,有的在搬運箱子,像是在準備什麼。她問小廝:“府裡這是在忙什麼?”

小廝笑著說:“回姨娘的話,鳳奶奶說後天要請一位京城來的孫太醫來府裡診脈,說是給老太太和幾位主子調理身子,所以讓我們提前準備。”

孫太醫?沈月娥心裡一動,難道王熙鳳是想讓孫太醫給她診脈?

到了抱廈,王熙鳳正坐在桌前核對賬冊,平兒站在旁邊磨墨。看到沈月娥進來,王熙鳳放下筆,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坐吧。”

沈月娥坐下,垂首道:“不知奶奶找我來,有什麼吩咐?”

“你近來身子不適,我也聽說了。”王熙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卻落在沈月娥身上,“張大夫開的藥,管用嗎?”

“多謝奶奶掛心,有些效果,隻是還是覺得乏力。”沈月娥回答。

王熙鳳點了點頭:“張大夫看個頭疼腦熱還行,於婦科上終究差了些。後天,我請了京城的孫太醫來府裡,他是太醫院的院判,專看婦人病,醫術高明,連宮裡的娘娘都請他診脈。”

沈月娥的心跳瞬間加速,她抬起頭,看著王熙鳳,眼裡滿是驚訝。

王熙鳳迎著她的目光,語氣平淡:“後天孫太醫來的時候,你就說也有些婦科不適,讓他一並給你診脈。若是真有什麼事,也好早做打算。”

沈月娥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喉嚨乾澀得發不出聲音。王熙鳳這是在幫她?還是在利用她?她知道,王熙鳳一直想讓府裡添子嗣,若是她真的懷孕,尤其是男丁,王熙鳳就有理由壓製邢夫人,鞏固自己的地位。這是一場交易,她是王熙鳳手裡的籌碼。

“奶奶的好意,妾身感激不儘。”沈月娥站起身,躬身行禮,“隻是……若是診出什麼,妾身怕……”

“怕什麼?”王熙鳳打斷她,語氣帶著一絲威嚴,“有我在,誰敢動你?這府裡,還輪不到旁人說了算。”

沈月娥看著王熙鳳的眼睛,那雙眼睛裡充滿了算計和堅定,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她點了點頭:“妾身聽奶奶的。”

從抱廈出來,沈月娥的心情依舊沉重。王熙鳳的幫助,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可她也知道,這根稻草背後,可能藏著更深的陷阱。她回到攬月軒,剛推開房門,就看到窗台上放著一張折疊的紙條,紙質是京裡產的竹紙,上麵還帶著淡淡的墨香。

她拿起紙條,展開一看,上麵隻有一行娟秀的小字:“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慎之,慎之。”沒有署名,可沈月娥一眼就認出,這是潘金蓮的字跡——她之前見過潘金蓮寫的便簽,字跡娟秀,帶著一絲京裡的筆意。

潘金蓮是在警告她?警告她不要太出風頭,不要依賴王熙鳳?還是在暗示她,孫太醫診脈那天,會有危險?沈月娥把紙條湊到燭火邊,燒成了灰燼,灰燼隨風飄散,像她此刻的心情。

她不知道潘金蓮的真實目的,也不知道孫太醫診脈那天會發生什麼。她隻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後天很快就到了。一大早,林府就忙碌起來,小廝們在門口鋪著紅氈,丫鬟們端著茶水、點心往正廳送,老太太、邢夫人、王熙鳳都穿著正式的衣服,坐在正廳裡,等著孫太醫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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