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現在是他們學校裡公認的校花,整個市區的高中生都知道她,父母都在警署工作,母親是法醫,父親是署長。
很顯然,虞夏在父母的熏陶下有著一定的閱曆,能夠通過犯罪行為分析劫匪們心理:“我們對這群劫匪來說應該是有用的,否則的話他們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
“虞夏說的對,我們應該不會有事的。真要是有危險,我就跟他們拚了,我學過十年跆拳道!”
齊源在旁邊附和,他是七班的班長,有名的舔狗。
“彆擔心,那不是還有一位安保麼?”
班頭老王捂著受傷的屁股,朝著倉庫門口努了努下巴。
“你就是這群團夥的頭目?”
簡默的防爆盾已經丟掉了,他雙手握著那柄大口徑的柯爾特蟒蛇,遙遙對準了麵前的敵人,全神戒備。
“嗬,我認識你,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簡默先生,竟然已經淪落到在深海聯合當一名小保安隊長。”
劫匪叼著一根煙,陰冷地笑了:“我知道你受了傷,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了,就彆擺著架子嚇唬我了吧?我要做的事情很快就做完,在此之前……你就彆攔我了?”
他們倆在沉默中對峙,誰都沒有輕舉妄動。
簡默孤立無援,顯然是被架在了這裡。
劫匪們還有人質在手,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三名劫匪搬運著貼著封條的金屬箱,這些箱子裡儲存的顯然就是公司收藏的珍品古玩,也就是傳說中的古遺物。
“這些古遺物都上了密碼鎖,以我們的權限也根本不知道密碼,你把我殺了都沒有用。這麼多貨,你們也都帶不走。”
簡默眯起眼睛笑道:“何必呢?”
劫匪嗤笑一聲:“誰說我們要帶走了?”
一名手下從他的背包裡取出來了一座蓋著黑布的雕塑,謹慎地擺放在了地上,雙手合十頂禮膜拜。
當黑布被扯下來的一瞬間,簡默愣住了。
那是一尊純木製作的雕塑,栩栩如生的古龍盤踞在乾枯的樹根上,修長的龍軀如山脊般嶙峋妖嬈,夭矯欲飛。
“靈樞!”
簡默下意識呢喃。
角落裡的周倫碩吃了一驚,大聲說道:“壞了壞了,這夥人是要利用靈樞,獻祭古遺物的靈性,供奉給天理!”
劫匪們忽然暴起出手,把毫無反抗之力的人質們按住,然後用戰術匕首割破了他們的手腕,鮮血汩汩流出。
“彆動這些孩子!”
班頭老王還想要阻止,但被一槍托砸在地上,他的手腕也被割開了,流淌出來的鮮血被保存在了玻璃器皿裡。
十年的跆拳道高手齊源此刻被按住地上取血,疼得那是哭爹喊娘的,眼淚和鼻涕糊成一團。
易然差點兒昏倒過去,他天生暈血。
“彆亂動,捂住傷口,彆讓血流太多。”
虞夏那張精致的臉已經蒼白如紙,劇烈地疼痛讓她下意識咬緊了下唇,用力地捂著手腕上的傷口。
她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劫匪們之所以沒下死手,就是需要他們的鮮血。
“你們的血液很純淨,很適合獻給偉大的天理。”
劍拔弩張的氣氛陡變,劫匪回頭瞅了他們一眼,眼神裡的笑意森然:“準確來說是要供奉給……天理·蜃龍!”
劫匪們把取來的鮮血澆灌在原始的古龍雕塑上,盤踞交錯的龍軀亮起詭異的紅光,鱗次櫛比的鱗片也變得灼熱了起來,仿佛沉寂的魂靈被喚醒,群魔歡騰亂舞。
鮮血沿著古龍雕塑的曲線流淌下來,在地上如活物般蠕動爬行,勾勒成一道古老繁複的法陣,暗藏神秘的韻律。
劫匪們將裝有古遺物的金屬箱放在了法陣裡,冰冷死寂的箱子竟然無聲地顫動起來,堅硬的外殼被由內而外的光暈照亮,好像有沉寂的精靈在黑暗裡複蘇。
“迎接這偉大的一刻吧。”
劫匪頭目歡呼道:“殺了他們助助興!”
有那麼一瞬間,劫匪們抬起了槍口,準備扣動扳機。
簡默卻在阻止儀式和拯救人質之間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零點一秒以後,他眼瞳裡閃過隱晦的銀光,如同離弦之箭般破空繞到了人質們的麵前,留下一道道破碎的殘影。
砰。
塔沃爾突擊步槍的轟鳴聲回蕩在倉庫裡。
三名劫匪被神速的踢擊踹飛出去,冒著火光的突擊步槍也脫手而出,跌落在了堅硬的大理石地麵上。
第四位劫匪成功開槍了,卻沒能命中無力反抗的人質。
因為簡默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子彈。
易然和虞夏震驚地望著這位素未謀麵的安保人員。
“媽的,還是不夠快啊。”
簡默的麵色蒼白,搖搖欲墜。
正當劫匪頭目轉身拔槍想要了結他的時候,走廊裡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驚恐地大叫聲。
“頭兒,不好了……”
砰砰砰!
劫匪頭目回頭給了他三槍,槍口冒著濃煙。
他早就知道有一個冒充自己下屬的家夥混了進來,從剛才他就一直在戒備,聽到有人來了便毫不猶豫地出手。
但他忽然一愣。
因為那個聲音很熟悉,似乎還真是他的手下。
那位被槍擊的劫匪茫然地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三個血洞,他的背後卻陡然竄出了一個黑影,在黑暗裡狂奔疾步。
相原滑步向前來到了劫匪頭目的麵前
“叮。”
這一瞬間裡,他吐出一口濁氣,回憶著自己兒時最熟悉的那款遊戲,傾儘了渾身的力氣,鎖住近在咫尺的敵人。
嵐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