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原的心態已經崩了。
這一上午的時間裡,總共有八位來自五大家族的富婆來學校找他,學校門口的停車場停滿了豪車,可謂是壕氣衝天。
富婆們明顯有備而來,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從熟女到禦姐再到少禦,年齡普遍在三十歲到十九歲之間,極儘誘惑。
學校對這種社會地位頗高的客人也不敢怠慢,竟然把教務處留給他們談話。
每一次談話都是甜蜜炮彈,富婆們用金錢來挑逗他,用美色來誘惑他……
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
每一位富婆見了他以後的第一句話就是:“當年你二叔睡過我媽。”
相原不知道怎麼接這話,隻能硬著頭皮說爛話:“那咱倆算是堂兄妹咯?”
富婆們也不生氣,被他逗得咯咯笑。
好在富婆們走得蠻快,隻是來學校見他一麵,簡單介紹了一下自身的條件以後,互相加了微信,留下了見麵禮。
至於禮物倒也不是很貴重,有的隻是給他買了一杯奶茶,也有人送了一雙運動鞋,還有的送了新款的switch2。
這也驗證了相原的猜測,富婆們就算再有錢也不會一上來就那麼大方,至少在沒把他弄上床之前肯定是以畫餅為主。
當然也有看他年紀小的緣故。
沒必要一上來就砸錢。
“但是這自我介紹就有點太詳細了吧,為什麼連三維都寫下來了?”
相原無語感慨。
這裡麵年紀最大的富婆貌似還是個人妻,孩子都特麼能打醬油了。
真是道德敗壞。
等到相原拎著大包小包回班裡的時候,異樣的視線就把他給吞沒了。
男生們嫉妒壞了,女生們則很鄙夷。
“原哥!”
易然興奮說道:“你去當鴨了嗎?我說你這幾天怎麼都不在學校,合著你是去工作了啊?哪來的門路,介紹一下唄?”
“我呸!”
相原加速崩潰:“你特麼才當鴨了,這隻是人格魅力好不好?”
這些禮物他倒是沒打算收。
他的確缺錢,但不想招惹是非。
更何況萬一這些東西裡藏著什麼連他都發現不了的活靈,那可就完蛋了。
相原好不容易才應付掉同學,學校的領導又特麼來找他談話了。
領導們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礙於富婆們麵子也多問,隻是讓他注意影響。
生活不易,相原歎氣。
人心中的成見真是一座大山。
等到午休的時候,相原路過了隔壁班,隻見柔媚的少女倚著門望向他,似笑非笑地豎起大拇指,轉身進班了。
虞夏顯然已經徹底誤會了。
很顯然,這事兒已經傳開了,學校裡的每一個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很怪異。
羨慕。
嫉妒。
鄙視。
八卦。
“我靠……”
相原深深捂臉,用力深吸了一口氣,準備下樓去找小思解釋一下這件事。
他沒打算被包養。
“相原!”
班主任老王又來抓他了:“趕緊過來,學校門口有個開法拉利的富婆……”
相原如臨大敵,悲憤說道:“老師,我還是學生。我不去了,我今天就是死,從這樓上跳下去,我也不去了!”
老王抹了一把汗:“推不掉,這姑娘有點不太一樣,你得趕緊過去。她說了,你攤上事兒了,她能保下你。”
相原一愣。
老王把手機給他:“接電話。”
“你好。”
相原接過手機。
“你好,我叫江綰霧。”
電話裡的女人的嗓音如冰酒般冷冽,卻透著若有若無的誘惑:“下來跟我見一麵吧,保證你不會失望的。”
相原陷入了沉思。
嗯,聲音還挺好聽的。
高一六班的一位女生趴在窗邊,忽然說道:“思思啊,這人是不是你哥啊?”
相思麵無表情地目送著那個熟悉的背影鑽進了一輛法拉利的副座,冷冷說道:“是的,看來我今晚要清理門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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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聯合大廈頂樓天台,淅瀝瀝的雨落在頂棚上,全息投影儀播放出霧山裡的景象,與會者們嚴肅以待,正襟危坐。
阮老董事長的示意下,女秘書捧著一份文件,講解道:“總之,事情就是這樣。目前而言,在不計入損失和傷亡的情況下,這一次的行動取得了巨大成功。
霧山內的異側已經不再是秘密,我們找到了至關重要的線索和情報,也確認了幕後勢力,也就是時家餘孽的存在。”
參與會議的高層們都麵麵相覷,掩飾著眼神裡的震驚和恐懼,連連歎息。
“時家餘孽,本以為他們逃到了海外,沒想到一直躲在霧山裡。”
“時家一直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難怪這些年死徒事件頻發。時家餘孽在霧山裡藏了多久?十年,還是二十年?”
“恐怕不止,如此可怕的實驗體,誰知道他們在這裡研究了多久。”
“他們打開了地獄的大門。”
時家餘孽這四個字驚到了五大家族的老人們,他們很多人活了一個多世紀的老家夥了,自然也經曆過當年的那場變革。
隻有一個人在嗤笑。
伏忘乎沒有落座,而是趴在圍欄上俯瞰城市的天際線,他的眼瞳裡倒映著波濤洶湧的大海,唇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哥,喝點熱茶。”
作為總經理的阮陽把一杯泡好的龍井放在他麵前,似乎是在擔心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