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守交的三萬塊費用有一部分是用來配備藥膏了。
封守試了試,藥膏並不難聞,塗抹在身體上時能感覺那些身體部位在發熱,很是舒服。
但是藥膏很快就沒有了效果,張苗教練看著已成灰白之色的藥膏。
他有點驚訝,但沒有奇怪,人與人之間吸收藥物的速度是不同的,就算這是外用的,天賦異稟的人吸收得快也是有的。
今天下午除了體能訓練外,張苗教練還教導了站架,格鬥的預備式。
時間匆匆而過,時間如流水般逝去。鄧蓉依舊沒有動作。
腰帶融合第七天,封守上午依舊複刻訓練內容,進行了俯臥撐,仰臥起坐,卷腹,跳繩,動靜態拉伸訓練,身體從亞健康水平線拉回。
下午除了體能訓練,張苗還教會了他基礎拳法和腿法。
鄧蓉還是沒有動靜。
就這樣,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封守學會了基礎腿法,基礎拳法,基礎步法,基礎防禦。
肚子開始出現腹肌,手臂的肌肉也日益壯大。
鄧蓉依舊自顧自地練習。
但就在這天下午訓練完成後,有心算無心之下,封守發現了一個尾巴。
將呼吸放緩,封守放鬆著自己的身體,這是他戰鬥前的準備。
經曆了幾天非人的訓練,他的進步是肉眼可見的大。一開始連兩千多米都跑不了。現在跑五千米連氣都不喘了。
殘陽如血,黑夜將至。橙色的陽光照在封守身上,他的雙臂漸漸強而有力,他的身姿逐漸挺拔而高大,不再頹廢著像低到地裡去。
他的頭頂著天,腳踩著地。
他的眼神還是依舊淡漠而疏離。但如果說以前他拒絕了世界,寧願活在某種迷離的夢景而不願意醒來。
那麼現在他已經醒來,哪怕與整個世界為敵,他也會咬著牙切著齒,準備轟碎這個曹丹的世界。
太陽落下,黑夜漸至。最後一點餘暉落入黑暗的海洋中。
灰暗的天色裡,封守不急不緩地行走著。
人流漸漸多了起來,放學的學生,下班的社畜,談笑的工人。人的一生,究竟有何意義,以前的封守沒能明白。
現在他明白了,存在即是人類的意義。
但他並沒有混在人流中,而是逆著熱鬨的氣氛,往偏僻之地走去。他要去“公園”。
身後的尾巴始終跟著,帶著與封守同樣的愜意和從容,以及貓捉老鼠的戲謔。
越走越偏僻,越走越急。急急急,灌木林急急而奔,封守終於邁開了腿,跑了起來。
此時,霓虹的燈光也漸漸亮起。但卻照不到這座被人遺棄之地。
一踏進公園,封守腰間便出現腰帶。
奔跑的過程中,人類的模樣還停留在視網膜中,白色的怪物之姿卻如殘像般出現,像是將人類的模樣拋之遠去。
身後的尾巴似乎沒料到如此局麵,也是跟著衝了過來。
封守此刻異常冷靜,他並沒有繼續加快速度,而是保持著一個鄧蓉恰好能跟上不至於跟丟的地步,但是也沒有讓她真正能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