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跟在封守背後的就是鄧蓉。
走出武館的時候封守就發現了她的跟蹤。
假如封守不是知道鄧蓉對自己有惡意的話,怕是不容易發覺到她。
快速跑在公園裡,封守心中仍在思考著為什麼鄧蓉之前不來,非要現在來跟蹤他。
難道是為了洗脫嫌疑?是擔心之前太快對付他會導致她被警察懷疑嗎?還是說有彆的原因。
不管怎麼說,她終究是追上來了,本來封守看她這些日子“安分守己”。
開始懷疑自己是被害妄想症犯了。沒想到,她還是追了過來。
那麼自己做的準備就沒有白費。
之前殺死喰種那一次,封守占了偷襲,這一次,封守也要將立場轉換。
誰是獵物,誰是獵人,尚可未知,獵物可以轉換成獵人,而獵人也會在某個時刻轉換成獵物。
遠遠吊著鄧蓉,封守如一陣疾風般踏進葡萄藤範圍,然後奔進竹林。
同時在一個刹那,甩了一發危險探知,“輕危”,封守內心大定。
鄧蓉此時小跑著跟在封守後麵,她的麵色不變,兩顆肉球卻已經搖成了波浪。
她的眼神毫無感情,也沒有喘氣,就好像這副身體不是她自己的一般。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封守,哪怕封守變成了一個白色的東西她也沒有在意。
她認定在這顆星球上,她處於食物鏈的頂端。也就是說,她是天生的獵人,人類,不過是食物罷了。
這個怪物沒有學會人類其他的情感,演技是為了生存,但在長期的處決人類的情況下。
她學會了人類最大的缺點,處於食物鏈頂端的傲慢。
鄧蓉踏看著封守的影子閃進竹林。她也隨之踏進葡萄藤附近。
今天的夜晚有點涼快,風輕微地撫摸著竹林,沒有月光,沒有星光,天色灰蒙。
葡萄藤將天際占領,一點光芒也透不進來,像是個吞噬光芒的黑洞。
封守此時也想起自己剛剛來這裡要出人頭地的宣言。
被刷下來的那天,也是一樣的天色,哪怕喝得酩酊大醉,路都看不清,那該死的世襲職位的真相就像一張無論如何都逃不脫的蜘蛛網,讓人絕望的歎息之壁。
封守隻能看著自己在腐爛,發臭,失去生活的衝勁,失去獸性。
封守的手上抓著鵝卵石,他朝著鄧蓉丟去,破空之聲簌簌傳來。
鄧蓉此時的反應很快,她似乎看到石子。
接著,她的頭部像花一樣開裂,三隻閃著寒光的觸手出現,三隻眼睛動了動,將襲來的石子給切碎。
“這姿態,寄生獸?”
封守心中一凜。身形在竹林中穿過,一邊遊動著,一邊丟著石子,主要目標都集中在她的身體上,而不是頭部。
鄧蓉的眼珠動了動,兩隻觸手切碎飛來的鵝卵石,一隻觸手砍向封守。
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封守險而險之地避開。
同時將一顆石灰彈混合著其餘石子打向鄧蓉。
鄧蓉沒做多想,兩隻觸手依舊防守著,正好將飛來的石灰彈。
頓時,石灰粉像雪一樣紛紛揚揚而下,遮蔽了鄧蓉的視線。
封守剛剛翻身躲過一次觸手的攻擊。蹭著鄧蓉被石灰遮蔽視線,將濃硫酸拿出,想也不想地全朝著鄧蓉丟去。
白色的液體在玻璃瓶中蕩漾著,濃硫酸在空中打著旋兒飛向寄生獸。
寄生獸觸手上的刀鋒滑過。玻璃瓶破裂的聲音,近乎和白色的煙氣一同出現。
“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