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懼怕影七一身的戾氣,隻敢嘴上罵罵咧咧,其餘人卻不再敢上前阻攔。
那個隱在人群中起哄之人,見此情景臉上閃過憤恨之色。
宋今瑤此時已經站到了鋪子門口的台階上,她轉身麵向眾人,清冷肅穆的眸子在人群中掃過,在那起哄之人身上微頓了下。
緩緩勾了勾唇。
那人麵色一僵,似乎意識到自己暴露了,正要轉身跑,突然肩膀被人抓住......
而此時,宋今瑤對著眾人不疾不徐地開口。
“大家請聽我說兩句,此次金玉堂出了此事,我作為東家也是剛得知,便第一時間趕來解決了。”
“但,解決事情總要容我些許時間,金玉堂保證,此事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倘若確實是金玉堂出了假貨,那我承諾大家定會十倍賠償與各位,但倘是有人惡意訛詐,毀壞我金玉堂名譽,我也定不會輕饒.......總之,絕不會讓大家吃虧,若大家不信,也可在店外稍作等候。”
“不解決此事,我絕不離開此處。”
宋今瑤一疊聲說完,這下外麵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人議論:“要不?咱們就等一等?光喊也沒用啊,確實得給人時間一一解決不是嗎。”
“瞧宋夫人說的也實在,那要不咱們就等等吧。”
見眾人已經平靜下來,宋今瑤帶人進了鋪子。
二樓。
一位身著體麵的婦人,坐在那裡,挑著眉等候。
身後還站著幾個丫鬟婆子。
那氣派擺得十足。
瞧見宋今瑤進來,對方努了努嘴,陰陽怪氣地道:“呦......原來金玉堂的東家是你啊!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不過我這人呀,向來一是一,二是二,就算你我自幼相識,可你鋪子裡賣假貨這事,我也是得要個說法的,不為了我自己,我也總得為外麵受害者討個公道。”
宋今瑤也笑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此間鋪子是我的嗎?”不然外麵那群人怎麼會一眼就認出了她?
宋今瑤說完,意味深長地掃了眼對方,緩緩尋了個對方對麵的座位落了座。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她閨中時候的好友,溫靜姝!
竇掌櫃很有眼力見,宋今瑤坐下後,立即讓人奉了茶。
當然,竇掌櫃自動忽略了溫靜姝,並未給溫靜姝上茶。
宋今瑤神態悠閒地接過,送至唇邊輕輕抿了兩口。
溫靜姝見宋今瑤依舊神態從容,沉著冷靜的模樣,心中頓時一陣氣堵。
賤人!
出了這麼大的事,這賤人怎麼不見驚慌?
這時,宋今瑤突地挑眉說道:“竇掌櫃,你怎可這般沒眼力?不知道溫夫人之前剛剛從皇宮受過杖刑嗎,這會兒怕是傷還沒好利索,怎麼能讓她坐硬凳子?還不快去拿個軟墊給溫夫人送去?”
“是,夫人,小的這就去。”
竇掌櫃先是愣了一瞬,然後緊忙彎腰去招呼夥計拿來軟墊。
“溫夫人,請吧?小的幫您墊上。”
溫靜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在皇宮受了杖刑很光彩嗎?
偏偏宋今瑤什麼也不提,上來就把她被打了板子的事給挑出來說。
她為了等宋今瑤露麵,硬是在鋪子裡等了許久,這會兒確實坐得她屁股結痂處隱隱作痛。
那日從皇宮回府後,老爺知道了爵位被褫奪,不顧她身上帶傷,愣是又罰她跪了三日祠堂。
要不然這傷也不會這麼不容易好。
若是宋今瑤不提,她還不覺得,這麼一提,反倒讓她覺得傷處這會兒又癢又痛。
她下意識挪了挪屁股,瞥了眼竇掌櫃手中軟墊。
墊上應該能舒服一些。
可這會若是接了軟墊,她豈不是更丟臉?
思及至此,溫靜姝瞪了眼竇掌櫃,冷喝道:“不用!”
竇掌櫃也是個逗趣的,這時候已經看出來宋今瑤這是故意給這位溫夫人難堪,裝作關切地勸道:“溫夫人,您還是用上軟墊吧,不然怕是您會不好受哩。”
“......”溫靜姝氣的大喘氣。
旋即一把揮開竇掌櫃手中軟墊:“滾!”
竇掌櫃訕訕抓著軟墊退到一旁。
心中嘟喃:愛用不用,反正遭罪的又不是他。
“宋今瑤,你彆想轉移話題,你鋪子裡賣假貨,這事,你說你怎麼解決吧?若是解決不好,不能讓我滿意,我定要讓你這鋪子開不下去。”
溫靜姝忍著怒意,把話題拉回來。
她在皇宮丟了那麼大的人,不但老爺爵位被褫奪,從今往後也都不能再進皇宮了。
這讓她在圈內的夫人中,成了被嘲諷的笑話。
憑什麼宋今瑤越過越好?
生意還越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