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麵色閃過一抹尷尬:“你,你能先給我拿五百兩銀子嗎?”
崔玉雙也知道開這口會被崔玉窈笑話,但是沒辦法,現在崔府窮,她之前手中的銀子,又都為了拿到那些口供都用光了。
她若想在崔府有人可用,沒點銀子打點是不行的。
“就這樣?”崔玉窈有些不敢相信,崔玉雙繞了半晌,不可能隻為了區區幾百兩銀子。
“暫時是這樣,之後需要你幫忙的,我會再告訴你。”說著,崔玉雙看了眼崔玉窈的臉色,急忙補充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作奸犯科之事,更不會讓你涉險。”
“說實話,我想在他們把主意打到我頭上前,自己為自己找個夫家,到時候應該會需要你幫忙。”
崔玉窈點頭:“好,那我幫你,你也不要忘記你的承諾。”
......
從茶寮離開的時候,還未到晌午。
回府的馬車上,崔玉窈沉著臉,一言不發。
小蘿幾次偷瞄過去,又是替自己小姐傷心,又是擔憂。
幾次欲言又止後,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小姐,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相信夫人若是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沉浸在痛苦傷心中。”
“我不傷心。”崔玉窈淡然道。
她早就在很小的時候,就把傷心耗儘了。
“那你和大小姐做的這個交易,奴婢還是覺得不妥,萬一是她們聯合在一起,故意找機會給你挖的坑呢?”
“崔玉雙不會。”崔玉窈篤定道。
上次在宮宴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崔玉雙對孫氏的恨意。
想想孫氏也真是可悲,被自己的親生女兒恨到這種地步!
可悲,可歎!
況且,她說幫,可沒說親自出馬幫這個忙。
現在她手中有銀子,能用銀子辦到的事,她就不會露麵把自己置於險境。
讓崔玉雙攪得崔府一鍋亂,想想就覺得解氣。
馬車行駛至玄武大道的時候。
忽地,街上一匹八百裡加急的快馬疾馳而過。
馬上人一邊策馬狂奔,一邊高喊:“八百裡加急!軍報!閃......開......”
徑直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小姐?好像出大事了。”
宋府的馬車為了躲避那匹快馬,靠著路邊勒停。
主仆二人掀開窗幔看了幾眼,神色皆是凝重起來。
她們在京城生活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緊急的軍報。
“快,回府。”
崔玉窈吩咐車夫。
宋府。
崔玉窈回了府後,徑直去了清暉院。
把路上看到的同宋今瑤說了。
“母親,您說會發生了什麼大事?”
宋今瑤擰眉沉默,算算日子,應該是邊關戰事起來了。
“母親?”見宋今瑤愣神,崔玉窈擔憂的輕喚了聲。
“啊?”宋今瑤回神,寬慰道:“無事,不管發生什麼,都是國家大事,跟咱們這些百姓扯不上多大關係。”
忽地想起一事,宋今瑤又道:“你先回院子吧,段寧那孩子來找你了,一直在你院子裡等著呢。”
“段寧來了?”崔玉窈詫異,帶著小蘿緊忙回了西霞院。
西霞院。
段寧正坐在小花廳等著崔玉窈回來。
一見到人,起身迎了過來,未到跟前,眼眶就先紅了。
可是把崔玉窈嚇了一跳。
拉著人又重新座椅方榻上。
“你這是怎麼了?”
段寧抽噎了兩聲:“玉窈,咱們去看看霜敏吧。”
“秦霜敏又怎麼了?”
崔玉窈聽得雲裡霧裡,也跟著揪心不已。
她這個好友,可是很少哭鼻子的。
“聽說霜敏被她祖母罰跪祠堂好些時日了,跪到雙腿都快瘸了。”
“怎麼會這樣?可是霜敏犯了什麼錯?”
段寧搖頭:“我也知道的不太清楚,前兩日我往秦家下了拜帖,沒人回,今日一早我就徑直去了秦府,也被人在大門口攔了下來,使了些銀子才知道,是霜敏出事了。”
說著,段寧臉上浮上氣憤:“那人說是因為霜敏打了秦霜回,具體原因也問不出來,但霜敏一向性子好,不可能無緣無故打人的,還不就是秦家那老太君偏心眼嗎!”
聞言,崔玉窈心中也一咯噔。
秦霜回是秦家的掌上明珠,是按照未來國母培養的世家女,二房的霜敏以前都是避著對方鋒芒,這次怎麼能衝動打人呢?
不太可能啊!
除非是秦霜回做了什麼讓秦霜敏容忍不了的事。
身為多年閨中密友,崔玉窈相信,秦霜敏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小蘿,收拾一下,一起去秦府。”
段寧攔住:“不行的,門房不放人,咱們進不去。咱們得找個分量高的人,跟咱們一起去,才能見到霜敏。”
分量高的?
這下可是把崔玉窈給為難住了。
她們宋府,顯然在秦家人麵前,是絕對排不上分量高的人物。